郑叔清想也没想,条件反射一般直接回了一句。
这话让李适之听了心头火起!
“郑相公,你也是宰相,为何事到临头就没有担当了呢!”
脾气本就不好的李适之质问道,议政堂内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了。
“李相公,您是右相我不是啊!
这朝廷大大小小的事情,不是还得您来拍板定乾坤嘛,下官总不能越俎代庖的。
您就算要我说,那我说了也不算啊。
在其位谋其政,要是我说按照方国忠送过来的报功清单来核现兑付,朝廷也不会听我的嘛。
下官干那种蠢事,不是让您难堪嘛。
右相,您决定的事情,朝廷才会办理,需要下官做什么,下官照做便是。
下官怎么说,多半不重要的,您看是这个道理吧?”
郑叔清也不生气,笑眯眯的回答道,可谓是绵里藏针,又油滑得让人把握不住!
“这条老狗!”
李适之在心中大骂郑叔清无耻下流!却又拿对方一点办法都没有!
郑叔清的意思很明白了:老子就是个透明宰相,平常啥权力也没有,说了话也不顶用。
现在遇到大麻烦了,你们就想让老子背锅,门都没有!
“郑相公,某听闻你与方国忠有旧。不如这次就由你代表朝廷去武功县劳军,这总该是分内的事情吧?”
坐在李适之桌案对面的左相房琯,慢悠悠询问道。
虽然脸上带着笑意,却是明摆着不怀好意。
朝廷拿不出赏赐来,郑叔清去银枪孝节军大营,那是必然会灰头土脸的。
而且,这个要求郑叔清还真不好拒绝推脱。
因为宰相们都“很忙”,而郑叔清是最闲的,几乎可以用无所事事来形容。
既然你最闲,那你跑跑腿,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跑腿而已嘛,都是小意思,下官今日收拾一下,明日便去。”
郑叔清大包大揽,满不在乎的说道。
房琯都想好了郑叔清拒绝以后要怎么说,没想到对方居然满口答应,顿时感觉像是一拳头打在棉花上一般,几乎被憋出内伤来。
“郑相公莫不是在说笑?”
房琯有些不敢相信,居然有人主动跳坑。
“右相可以当证人嘛。”
郑叔清很是大度,甚至压根就没有讨价还价,直接答应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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