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三限度的格斗者绝然是一个数得着的好手,
安曜馆的野兼宏、风林馆的宫英长秀他都见过,每个人都有难言的气质,可是边越义真外表显得非常普通,但他能感觉出来,这人身上却有着一股更为执着,或者偏执的信念,这又不是前两者所具备的了。
他说:“你似乎对你师弟之死并不伤感?”
边越义真稍一抬头,十分认真的说:“我辈武人,难免绝毙一刃,尽抛热血,埋土泥石,腐朽之身难存于世,唯武名长久,间诚师弟是败在了阁下手中,能够败死在一位格斗家的手中,这是间诚师弟的幸事。”
他说话之时语声诚恳无比,显然真的是这么想的。
陈传不置可否,等从这片竹林里出来,前方视线变得开阔,通过前方的廊道,能看到一座旧时代典型的外洋岛国木结构建筑。
廊道两边各自栽种着一排绯花树,而在门前,一个黑色衣服瘸腿老者神情严肃的跪坐在那里,即便他们一行人走过来,也是不言不动。
而当他们正从这个老者身边走过去的时候,后者这时忽然出声:“阁下,他的招式用尽了么?”
陈传一听就明白他想问的是谁,他稍作回忆,才说:“算是用尽了吧。”
瘸腿老者听他这么说,转过身来,对着他深深伏低身形。
陈传没有再看他,走过这一条走廊,到了木建筑大门前方,到了这里,边越义真躬身说:“老师就在大览间内静候阁下,请恕在下不能相送了。”
陈传朝里看了一眼,他没有脱鞋的意思,直接踏上了台阶,一脚踩到了里面木地板上,但此间侍者没有任何人表示有任何不妥。
不过这一路走过来,身上微光常驻,脚下没有沾染到丝毫污秽湿泥,所以尽管自外而来地板上倒是没有什么痕迹留下。
迈过前厅,径直来到了大览间前,这里竹帘早已挂起,可以见到这里坐着一个即便坐在那里也足有两米多的高瘦人影,这人的头发披散下来,身旁的刀架之上摆有一柄稍带弯曲的长刀,前方桌案侧边摆着一只浪涛纹的水墨色熏香炉,而在他的上方,则挂有“闻雷”二字的字幅。
浪涛馆馆主风鹤守。
这时这位伸手出来,对着陈传示意说:“陈先生,请坐。”
陈传走了过来,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风鹤守拿起案上陶瓷茶壶,给他面前的茶杯中倒了一杯茶水,可见茶叶尖上有着细腻的白芽,望去杯中如同浮了一层雪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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