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此刻陷入了一片黑暗,他知道陈传准备对他动手了,这不知道要把自己带到哪里去,心中顿时蔓延起对未知的惊惶和恐惧。
可他很快不需要去想这些了,只是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双眼瞪大,然后凄厉的惨叫了起来,尽管被封住了嘴,可强烈的疼痛感仍是让他发出极大的声响。
他感觉有一个东西钻到了自己的肚子里,并在那里肆意的啃噬着,而他身为植入体医生,更是能够切实的感受和准确判断出此刻被撕咬的是哪一部分,这更是加深了一层折磨,让他近乎疯狂的挣扎起来。
他在那里拼命扭动翻滚着,整个人似乎要从后备箱里蹦出来,只是一会儿,身下就出现了大量的水渍。
陈传感觉到了后备箱里传出的动静,他没有去理会,车子一会儿出了中心城,走上了向西的国家大道,行进了有十多分钟左右后,后面终于没有声息了。
此时他缓缓把车子停到了路边,再从车上下来,来到了后备箱,伸手打开,丰概已经死在了里面,脸容扭曲,双目睁大。
只是这位表面并没有出现任何的伤痕,所有的损伤都是来自于内部,他的大脑、内脏和筋肉已经被彻底吃空了,肢体和躯干都是干瘪下去,唯余一张完整表皮和骨骼还残留在那里。
他成为了他本人所欣赏的艺术品。
陈传将石牌拿了回来,他看了眼手表,联威重驭的车队出去差不多四十分钟了,以车队的标准行进的速度看,还有十几二十分钟左右就要出去怪谈的范围了,现在已经可以动手了。
他将石牌拿到了面前,用指节在上面叩了叩。
幽行在发动时需要叩首,那因为在启动仪式时,其本身就是祭品的一部分,处于仪式的下位,可他不需要。他只是要求怪谈履行仪式。
在叩动之后,狸猫石牌轻轻震动了一下,随即第二我身上出现了明显的虚化迹象。
他抬头望向国家大道的前方,心中知道,仪式已经发动了。
联威重驭的车队之中,赵迁坐在自己的专车中,他此刻正通过界凭和那些个安保队员通话,近半年的时间他没有参加过公司业务了,此刻他需要向这些人表达自己的存在感。
并且每季的业务评定之中,这些安保同样会填写一份对上司的意见表,其实大多数情况下这些人的意见并不重要,更最重要的还是公司上层的态度。
可笼络下人心,他至少不会成为不受欢迎那一类,少一个可以被竞争对手拿来攻击自己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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