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待门房推开,外面站着的却并不是年轻县令的身影,而是一个年轻的蓝衣捕头。
“小燕捕爷?怎么就你来了,县令大人呢?”有人疑惑问。
燕六郎大喇喇走进门,目不斜视,走到包厢中间,朝众人随意拱下手道:
“明府公务繁忙,没时间过来,让我替他来稍些话。”
柳子文等人顿时松了口气,虽然人没来,但只要不是只字不谈就好,能有话捎来,那就是条件有的谈,有的谈,那就是有回旋的余地。
“小燕捕爷请上坐。来人,上茶。”
“不了,也没几句话,我说完就走。”燕六郎摇头,
“不坐下商量商量?”
“明府说了,这几件事没什么好商量的,而且你们也一定会答应。”蓝衣捕快意味深长的瞧了眼包厢内疑惑好奇的乡绅财主们。
柳子文与身后众人对视了眼,一齐回头拱手:
“县令大人有何吩咐,捕爷请讲!”
燕六郎先立起两指,后放下一指:
“第一件事。上次募捐宴募集的七百八十贯钱,加上这次谢罪宴你们要捐的……大概多少来着?”
柳子文接话道:“早听说县衙后宅被大水冲垮,没法住人,大伙忧心父母官,这次决定一家一百贯,合计一千三百贯,捐给县衙,用来修缮官宅,还望县令大人笑纳……”
“行了,一千三百贯对吧。”燕六郎打断道,继续吩咐:“这些钱,你们全部换成粮食,送去城郊赈灾营,并且得是十文钱一斗,水患前的正常市价折算。”
“这……”
柳子文与程员外、谌家主、吴伯等人忍不住商量起来,现在灾后的粮食是真正的紧俏物,十文一斗简直男默女泪,众人脸色有些犹豫不决,直到燕六郎泰然自若的加码:
“这次折冲府将士们来到龙城,是奉监察使沈大人之命,协助调查济民仓贪腐米案,这几日也查的差不多了,明府不日就让他们回江州交差。”
柳子文立马拍板,“可以,两千零八十贯钱,柳某再补个零头,以十文一斗价格换为粮食,明日一早便能送到城郊赈灾营,希望能为县令大人解忧。”
燕六郎点点头,似是毫不意外,放下最后一根手指:
“第二件事。明府说,端午节将至,这是咱们吴越故地的重大风俗,往年都是赛龙舟吃粽子插艾草,祭祀屈子,今年虽然水患,但也不能例外。”
“可周围的县好像都不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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