隶市场的市令司官吏被带回来,是一个年老市令。
他将市券交给年老市令,后者核查一遍,恭敬拱手:
“禀明堂,这份市券属实,胡姬盈娘已被上一位主人罗二无偿转让给柳子麟,且这是昨日开具的,手续完备,三方皆有在场,市令司应该可以作证。”
谢令姜一脸不可置信,脱口而出:“昨日罗二不是带盈娘去市令司赎身了吗?傍晚我亲自去接的人!”
“什么赎身?颠倒黑白,分明是我买的,人证物证俱在!”
柳子麟大声囔囔,后又立马冷笑:
“好啊,这下你总算是承认了,是你昨日偷了我的奴婢!”
欧阳戎心里隐隐明白些什么,不过他还是朝市令平静道:
“去把昨日开具这份市券的同僚全部带来核证。”
“遵命。”年老市令暂退。
“诸位乡亲父老也看见!这就是我的奴婢!”
柳子麟朝身后拥挤大街拱拱手,猛转回身,携势不依不饶,灼灼逼人:
“县令大人,草民的胡姬奴婢被盗,已一夜未归,草民打听到,就是您座下这个小偷盗走,被她带回了鹿鸣街苏府,希望县令大人能不徇私情,主持一回公道,替草民找回,别让她的人又把盗奴带跑了!”
“你倒是打听的一清二楚。”
欧阳戎点点头,朝燕六郎侧头示意:“去苏府查人。”
燕六郎脸色严肃,领命而去。
谢令姜朝柳子麟柳眉倒竖,怒叱:
“伱这贼厮休要血口喷人!首先,你这是伪造的文书,我没有偷你奴婢,盈娘已赎回自由身,我昨日亲自去接的她;其次,我个人私事与县令大人无关,贼厮不要指桑骂槐,祸水东引!”
柳子麟目视前方,不去看她,撇嘴:
“这可说不准,你最好没有。”
“你……”
这时,年老市令带着几位市令司同僚赶来,他们接过欧阳戎递去的市券看了看,又在欧阳戎的指示下,去瞧了瞧柳子麟,然后他们皆毫不犹豫点头,作证市券属实。
这份奴婢买卖契约成立。
柳子麟嘴角翘了起来。
谢令姜俏脸顿时铁青,心中隐隐有一种不好预感。
低头看着桌上的市券契约,年轻县令忽问:
“柳子麟,这个无偿转让给你奴婢的罗二是谁?胡姬盈娘的卖身契不是应该在渊明楼吗?这个罗二与渊明楼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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