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子和折翼渠,待大事成亦,或是栗老板找寻的外力来了,再回过头,像蚂蚁一样捏死他,岂不是更加稳妥?”
柳子安回味了会儿,颔首:“还是大哥冷静。”
亭外池边水面上倒映着的寻常富家翁打扮的男子摇摇头,眯眼道:
“我并不冷静。
“二弟,我现在心里悄悄升起了一团火,越是临近那个日子,火烧的越旺!但是我想,十二年我都等过来了,只有这最后两个月,即将带领咱们柳家跻身那层次……你说我有什么事不能忍?
“但只要是不长眼挡住柳家面前的,我就算是死也要把它给撕咬个粉碎!”
柳子安望向地板,一时默然。
“大少爷,二少爷。”
这时,一个瘸腿僮仆从新院子那边走来,他刚刚又送了一批云水间的桂花酿入院。
瘸腿僮仆面色恭敬的禀告:
“那位郎君说,看在甲三炉那柄快出炉的剑份上,他可以考虑出剑,但只能出手一次,咱们到时候指明目标,且后面必须做好收尾,他会去割下目标之人的脑袋,携剑回长安,其他什么事都不管。
“但若因为此事,让身上沾了脏东西,他就回趟柳家再割几颗头走。
“最后,桂花酿要管饱。”
柳子文与柳子安转头对视一眼。
眼里并没太多意外神色。
如此霸道的条款,二人没觉得多么不对。
毕竟……这是一位朱气中品练气士,哪怕在云梦泽受伤跌境过,也不是寻常地方家族能请得起的。
他们柳家,还是胜在有波斯商人的协助,所擅长的铸剑营生又戳中了这位叫阿洁的古怪剑侠的痛点,才能如此勉强顺利。
“好。”
柳子文立马颔首,面色愈稳。
他又交代了几句,瘸腿僮仆领命退下。
柳子安皱眉道:
“这人的本事,或许如栗老板说的那般厉害,但咱们这么用,是不是太奢侈了点,杀鸡焉用宰牛刀。会不会浪费了一柄好剑。”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
柳子文摇头,扫了眼柳子安,忽冷不丁道:“不然用谁,难不成用你那个方士?”
柳子安不动声色道:“至少龙首桥上那一次做的不错,当众落水,无人怀疑。”
柳子文冷声道:“后来呢,他人不还是好好的下山回来了吗?什么李代桃僵,装神弄鬼一点屁用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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