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信?”
他两眼通红,面露疲倦道:
“而且现在也不是兄弟猜疑的时候,你好好养伤,咱们兄弟二人一起撑过眼下,以后齐心协力,待把那物铸成,再把这失去的一切都加倍夺回来好不好?好不好,大哥?”
柳子文没有回答,或者说丝毫没有听柳子安的哀求话语。
他咳嗽完后,满嘴鲜血的仰躺在“吱吱呀呀”的坚硬床板上,那原本脸上的狰狞之色逐渐转变为一种混杂有绝望与悲呛的神情:
“老子不管你有没有捅刀,是不是装的,是不是拿老子当挡箭牌……
“若是柳家没了,柳家没了……柳子安,你就是不肖子孙,就是家族罪人……你万死难辞其咎。”
柳子安啊大嘴,呆呆看着床榻上默哀大于心死的柳子文,眼里似是有万般的委屈、悲愤、迷茫之色,最后全酝酿成了一句悲愤话语:
“大哥,比翼鸟的毒,是经过我手没错,但是欧阳良翰也有啊,你那日在剪彩礼上把毒误给了他……
“况且,若真是我下的手,为何要蠢货似的让死士朝欧阳良翰他们大声喊话,这种拙劣的泼脏水手段,只要不傻是个明眼人,事后都能咀嚼过来,是栽赃陷害,二弟我会做这么蠢的事?!”
柳子安越是反问,呼吸声越是变粗,他捂胸喘气,眼里隐隐噙着泪光。
可是柳子文没有看他。
依旧盯着床榻上方的帷帐顶,过了一会儿,语气淡淡吐出一句:
“欧阳良翰不会做这种事,不仅不想,他也不屑。”
柳子安含着泪光的瞳孔缩了缩,啊了下嘴。
可柳子文却继续旁若无人,继续两眼无神道:
“若真想用盘外招对付我,欧阳良翰有无数次机会,也有无数种方法,我们能想到的,他难道就想不到吗?
“但是他偏偏选用了最公正,同时也是最麻烦的一条路子,当着全县百姓们的面揭发咱们,公审柳家……
“你说,这样的人,会用盘外招雇死士刺杀我?”
床榻内外安静了会儿。
柳子文面若死灰,语气却出奇的平静道:
“输了,终究还是输了。从我用买凶斩首的盘外招起,我就输了,从那时起,在欧阳良翰眼里,我就不再是值得尊敬的对手了。
“但他还是没有同样暴烈的手段,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赶尽杀绝,而是依旧用堂堂正正的公审……”
说到这儿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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