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不用安慰师兄了,我还不知道我吗,听甄姨说,从小就是个卧床的药罐子,体弱多病的……也就长大了才好些,在白鹿洞书院时,倒是在伱阿父的建议下,经常晨练健体来着。”
他摇头苦笑。
谢令姜眼神有点不忍,素手下意识前伸,似是想抓住身前某人的袖子,只半路又默默收回。
她小声劝道:“师兄不要妄自菲薄,你还有我……”顿了顿,“我们呢。”
欧阳戎只当安慰,上午安静无人打扰的大堂内,她嘀咕感慨了一阵,转头奇问:
“不过之前不是听师妹说,师兄我身上有什么气吗,能让你望到……这种气与你们练气士修炼的气有什么区别,能否有什么功法,将之转化为灵气修为?”
欧阳戎话语停顿了下,似是也觉得这类设想有点异想天开,摇了摇头说:
“是不是问的有点太外行天真了?”
“没有,大师兄有此疑惑很正常。”
谢令姜同样轻轻摇头:
“大师兄确实‘气’盛,乃至是我所见过的书院年轻一代中最盛‘气’凌人之人,只可惜光有无形之气是不够的,得有合适的容器装盛,在人身小天地内炼化为有形的修为,这也是正统的内丹之道。
“人身小天地就是这个容器,只可惜这世间大部分人的容器,都是四面漏风的,就算先天有再盛的气,也装盛不了,更枉论练气了……”
谢令姜的声音越来越小。
欧阳戎却是秒懂她的意思,说的便是他呗,或者说这世间大部分人都是这样:
体内没有一个无漏的容器,四处漏风,进入多少,就流失多少,入不敷出,如何装得住“灵气修为”?
“这么看来,正气侧漏好像还真没说错,让你成天嘀咕,现在好了吧,乌鸦嘴,真在侧漏了,白白糟蹋了这一身正气……”
欧阳戎似是想到了什么,不禁嘴里泛着嘀咕。
“师兄在说什么侧漏?”谢令姜好奇。
“没,没什么。”
欧阳戎回过神,摇摇头,然后不禁小声问道:
“小师妹,这是否漏气是否与童子之身有关联?”
谢令姜一愣,摇头,“没有,不影响。”
语落,谢令姜抿唇,站起身,又在屋内转悠起来。
眼见她这么徘徊了一会儿,欧阳戎隐隐听到低头踱步的女子有自语般的细声传来:
“其实也不是完全是堵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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