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一位长安贵人派来的使者,都只能在前殿束手等候。
不过这些事情,落在途径的玉清道士们眼里都习以为常,目无波澜。
然而此刻,玉清观前殿的众多居士们所不知道的是,此时山顶,靠近玉清宫大殿的一处雅致独特的池塘边,正有一道红衣倩影独坐水畔。
这红衣女郎,及笄年华,女扮男装,鬓绾起,束有一顶儒冠,不施粉黛,素面朝天。
然而即使是穿着一身火红纯色的柔顺衣裳,依旧无法遮掩住某处胸脯对于布料严重可耻的浪费。
只是也不知,是色彩深沉单调的一众殿宇中,这一袭红衣太过显眼了点。
还是风景这边独好,天下男子大多嫌贫爱F。
这处池塘明明位于玉清宫右侧长廊边,而左右两侧也明明都有长廊可以离开玉清宫下山,可是大多数穿着玉清宗嫡系弟子服饰的道士们闯过玉清宫后,脚步都不知觉的拐向了右侧长廊这条道。
路过时,不少青年玉清道士们的眼神,都下意识的飘向了长廊外的某处池塘风景。
而这位新来玉清观不久的红衣女郎置若罔闻,似是并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成为了廊上行人们的风景。
她亦在看风景。
路过的一众玉清道士们的余光视野里。
蓝天,白云,池塘,游鲤。
红衣女郎侧身独坐,雪白皓腕环绕交叠怀抱一只小瓷罐,微微歪头,眸子倒映池中鱼。
天是蓝的,她是红的。
游鲤是动的,她是静的。
远处山是如黛的,她眉眼是如画的。
也不知这位陌生红衣女郎是在此地等待什么,不知不觉,头顶的日头爬上高天,她已是独坐了一上午。
或说在池塘边发呆了一上午。
谢令姜从没转头看过周围长廊上侧目经过的道士们,那副素容似是更美的花颜有些怔怔出神,心儿像是掉入了池中,化为一尾游鲤缓缓搅动澄蓝的天空。
她时而抬头看一眼白云,黛眉微蹙,愁跃眉头。
时而小指撩起耳畔鬓发,悄俏低下脑袋,唇角弯出一道浅浅弧度,将怀中装有玉清宫早膳堂腌萝卜的瓷罐抱的愈发紧了点,那苦寻某位良人投入的宽广大食堂都被压的变形不少。
也不知这大白天的,是想到了什么,偷笑的这么甜。
难道是想到了,马上就能够回去,又能用腌萝卜投喂某位馋嘴的榆木脑袋?
只是嘴角才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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