喳喳的秀发才放过他,重新回到早斋院大堂吃饭。
然后便是被莫名其妙出现的小师妹给逮住。
现在想来,当时他应该是前脚刚离开净土地宫,小师妹后脚就赶到了,二人正好错过。
只不过他被拉去抄经殿,耽误了一阵,重新回到早斋院干饭时,正好又被失落离开净土地宫的小师妹碰见。
欧阳戎哭笑不得。
他低头看了眼夜明珠,重新收入袖中。
此明珠,其实是他故意丢在莲花台座上的,并不是粗心掉落。
而且这并不是什么夜明珠,而是人家高僧们烧出的舍利子。
欧阳戎觉得这样也是物归原主了,重新带回地宫安放。
所以此前他在山下准备后事时,并没有把此珠留在叶薇睐、谢令姜、或者苏裹儿等人。
欧阳戎重新抬起头,一本正经道:
“地宫里那个和尚,不是留守僧人,是个疯癫和尚,名叫不知……名叫秀真,是秀发的师兄。
“地宫隔壁就是收容病残疯子的悲田济养院,秀真在地面上一刻也呆不下去,喜欢往昏暗地宫里跑,说那里是净土什么的,对每一个靠近的人都这么说。
“善导大师和秀发他们都拿他没办法,听之任之了。
“所以,秀真的话,小师妹别去当真。”
谢令姜挑起秀眉,看了欧阳戎一眼,片刻后,她点头道:
“难怪。这和尚还说,你在地宫的壁画里……”
欧阳戎颔首,“他可真抬举我。”
谢令姜正视欧阳戎的眼睛:
“但是,大师兄解释这么多,可还是没有说,为什么突然就要辞官归隐,不辞而别。”
欧阳戎站起身,谢令姜也跟着站起身。
欧阳戎垂目,拍了拍衣摆上的杂碎草根:
“就不能是我累了,崇道思隐,学习以前的陶渊明挂印辞官,回归田园?”
谢令姜摇头:“大师兄的行事风格,与道家的‘寂寞无为’一点也不相干,你不是这样的人?”
欧阳戎问:“那师妹眼里,我是什么样的人?”
“正心诚意,知行合一。”
“知行合一?”
欧阳戎摇摇头,自嘲一笑:
“我担不起此言,若我真是知行合一,就不会明知得走,还犹犹豫豫,各种借口耽误行动。”
谢令姜一脸认真:
“这难道不是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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