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照在江州大堂古旧的飞檐上。
欧阳戎翻身下马。
手摸了摸这匹坐骑的鬃毛,缰绳递给交了长随。
“喂好点的草料。”
“是,老爷。”
长随准备将马牵去槽位,摸了摸此马暗红色的滑腻皮肤,他眼神羡慕,犹豫了下回头问:
“是匹神驹,老爷不给它取个名?”
整理官服的欧阳戎回头,看了看这匹比旁边青年长随还要高的马。
这匹马,便是离闲与韦眉送给他的庆升礼,欧阳戎也没客气。
这几日他也没在意,牵回来后,直接骑乘去上下值了。
或许是来自汉胡混杂的南北朝遗风,乾人、周人皆爱马,大多数官员上朝或者去哪里,都爱骑马,为当世风尚。
差不多就像欧阳戎前世的爱车人士一样。
“这马很少见吗?”欧阳戎随口问了嘴。
长随用力点头,一脸艳羡:
“老爷,这可是西域那边的大宛马,大宛多善马,马汗血……这匹神驹放在大宛马里,也是一枝独秀了。”
欧阳戎仔细瞧了瞧这匹暗红肤色的马儿。
体形高挑,四肢修长,头细颈高,皮薄毛细,嗯,放在马匹中,确实算是美男子了,不对,好像是雌的,那就是美少女。
“汗如血?”欧阳戎嘀咕:“这不就是汗血宝马吗。”
长随好奇:“汗血宝马?这是何名,确实贴切。”
欧阳戎摇摇头:“瞎掰的,没事了,取名的话……”
某位取名废摸了摸下巴,沉吟:
“世人都说人中吕布,马中赤兔,那就叫……”
“赤兔?”
欧阳戎点头:“吕布。”
长随:“……”
欧阳戎忽笑:“开玩笑的,就叫‘冬梅’吧,挥汗如血,鲜如红梅,正好也快元正冬至了。”
说完,欧阳戎直接走进了江州大堂。
长随牵着‘冬梅’去往马棚。
新的一天,欧阳戎与往常一样上值。
江州大堂乃是江州府衙门的正堂,明镜高悬,可让有冤百姓打鼓上堂,开府判案。
不过江州大堂规格更高,平日里大多是刺史、长史等州官办公上值的场所,很少断案。
除非是济民仓米案,或者下方各县处理不了的大案、悬案。
不过瞧了眼那只压灰的鸣冤鼓,欧阳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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