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膳。”
“不不不,欧阳大人谦虚了。”
王冷然摆摆手,笑容诚恳:
“即使礼薄又如何,礼轻情意重嘛,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礼物,欧阳大人何不取来,让大伙看看,你看,大伙都挺好奇呢,欧阳大人的送礼之道。”
他站起身,环顾一圈,语气感慨:
“都说礼品即人品,欧阳大人平日在江州大堂做事有条不紊、事必躬为,本官与诸位同僚都看在眼里,十分欣赏,想必礼品也定然不差,说不得今日过后,还能成为一桩美谈啊。”
欧阳戎看了看老狐狸王冷然,又看向他面前那一盘红烧鲫鱼,摇了摇头。
似是感慨嘀咕,不就是夹了下伱面前的菜吗,至于这样拉下老脸穷追不舍?
看着狐白裘青年不接话茬、风轻云淡的漠视态度,王冷然的灿烂笑容微微僵了下,周围几位与他关系深厚的朋友下属见状,立马帮腔作势起来:
“欧阳大人别不好意思啊,大伙都是自己人,都想看看。”
“欧阳大人未免太扫兴了,也罢,王大人还有诸位,别为难了,或许欧阳大人的礼物确实不方便吧……”
欧阳戎置若罔闻,不受激将法。
大厅内的其他客人们也渐渐听出些不对味来,他们袖手看戏,有些甚至跟着起哄。
主桌处,洪州刺史家的朱大公子、还有那个名叫王恒之的琅琊王氏嫡系子弟目光暂时从谢家贵女那儿移开,二人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欧阳戎。
那个叫离熠的离氏宗王幼子,约莫十七八岁,脸庞稚嫩,却束一顶高冠,他目不斜视,没正眼去瞧欧阳戎与王冷然,注意力全在谢令姜身上。
离熠端起酒杯,示意谢令姜,他姿势正经守礼,语气亲近道:
“十七娘,别理那些俗人,金陵一别,三年未见,咱们喝一杯。”
正蹙眉注意某处的谢令姜头不回说:
“说了多少遍,别喊十七娘,离熠,许久不见,你们怎么变得没大没小的。”
王恒之转头插话:
“说得对,婠婠姐,你这些年不在金陵是不知道,离熠这小子越来越翘辫子了,现在还企图和婠婠姐你平辈。”
离熠有些涨红脸:“王猴子,你……”
谢令姜转头,朝王恒之板脸说:“什么婠婠姐?别乱喊。以前怎么喊,现在就怎么喊。”
离熠幸灾乐祸。
王恒之讪笑:“好吧,谢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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