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诚惶诚恐、表情内疚的小丫头,也不知道这几件悉心准备的裌衣,她忙活了多少个夜晚,
听六郎说,小丫头每日白天还要去悲田济养院那边干活,打杂工,晚上回来也要照顾柳母……
“嗯,还不错,勉强原谅你了,下次不准扭扭捏捏藏着,知道不。”
阿青低头:“知道。”
欧阳戎忍不住伸手,一只大手用力揉了揉不是胞妹、胜似胞妹的清秀少女小脑袋。
与其它同龄少女给人的可爱活泼感觉不同,阿青害羞腼腆,除了当初落难一起被绑以为要死、临终噙泪留言外,她话一向不多,但却令人忍不住的怜爱心疼。
突然被摸头杀,阿青通红了脸,低头讷讷。
几缕乌发被揉的滑落至她额前。
欧阳戎细心发现,阿青的发质好了不少。
以前算是黄毛丫头,也就是古言书里的小儿黄发垂鬓,总是给欧阳戎一种营养不良的感觉。
现在也不知道是身体长开了,还是遇到欧阳戎后伙食条件好了。
阿青的一袭长发乌黑亮丽,柔顺光泽。
令欧阳戎颇为欣慰。
只不过……
他目光微凝,落在阿青额头显眼的“越”字刺青上。
欧阳戎摸头杀的右手拇指,磨了磨她额心的刺青字,有些嘀咕:
“以后看能不能想法子洗去,练气士圈子里应该有这种法子。”
阿青听懂了,立马摇头:“不要。”
出奇的违逆了欧阳戎。
他好奇:“为何?总不会是喜欢上了刺青。”
阿青低头,翘起小拇指将额角落发潦至红耳朵后:
“以前阿哥他也有,看见它就想起阿哥……”
欧阳戎顿时沉默了。
二人,一者垂首,一者望向窗外夜景,无言了会儿。
“阿兄试下裌衣,隔了一年,不知道尺寸对不对得上。”
阿青主动道,起身走来。
欧阳戎点头,试了下,期间瞧了眼裌衣。
这个时代最普遍的秋衣,其实是一种里面有双层的衣服,又叫“裌衣”。
在寒时填入丝绒棉絮等物,暖时取出内部的填充物、单独穿着。
可眼下,还没有棉花这种东西。
所以“裌衣”的内部填充和外部织造,都视其经济水平和社会地位而定。
欧阳戎当然不缺裌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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