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出的这些雷声大动静,就要吸引来城外州兵了,上品练气士也敌不过成千上万的折冲府兵马,那口气总有耗尽的时候,到时候落入朝廷手里,可就难收场了……”
雪中烛默而不答,直至他说到一半,蓦然笑语:
“喂,快点呀,知霜小娘子,再不来就算了,懒得等你了,婆婆妈妈。”
雪中烛顿时薄怒,玉脸有些红霞。
欧阳戎微笑点头,随手指了指似是感受到女主人怒气、剑身微微震吟的雪白长剑:
“哎,看来猜的没错,真是阁下闺中小名,终究还是小女儿家的婉转心思,将其刻在剑上,嗯是没想到这世上会有人缴你的剑吗。”
说到这里,他脸色歉意,有点不好意思的放下刚刚喝完的粥碗,微微打了個饱嗝:
“丰山有钟,霜降则钟鸣,故言知也。名字还挺有讲究。
“你说,谁能想到名扬天下的大女君雪中烛,竟然会有个雅致俏皮的闺中小名,知霜,啧啧。”
儒衫青年引经据典,话语轻佻,越说越放肆。
雪中烛睁大碧眸,冰冷到要杀死人的眼神注视了他一会儿。
她忽而平静下来,问道:
“此阵是不是司天监那玩意儿?好像是叫个池下月的古名,专困以执剑人为首的天下剑修。
“本座虽不知此院今日具体发生何事,但你并不是阴阳家练气士,布不来此阵,现在应该是被你鸠占鹊巢,借用来对付本座。”
她冷笑一声:
“你胆子怎么这么大,这么想本座入阵?你是阵眼,没法动弹,使用不了灵气修为,就凭伱身边这两个家伙就以为能制住本座?
“呵,未免太小瞧我们云梦剑泽的搏斗剑术了吧。
“就算隔绝了灵气修为,再让你们一只手,你们也碰不到本座衣角。”
欧阳戎陇袖站立,袖中右手的两指正捻着一张带血字的红叶。
只不过似是受伤失血缘故,捻叶之手在袖下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栗着。
他站姿轻松,语气调笑:
“知霜小娘,婆婆妈妈。
“再不过来,在下就和此阵一起过去找你,以为一步之遥就安全?这小姑娘眼睛可以看见你,只要在浔阳城内,你都跑不掉。”
雪中烛顿时眯眼。
她瞥了眼这儒衫青年身前似是陷入泥潭纹丝不动的【弧】,直接略过,最后看向红袄小女娃伸入剑匣“水银”光芒中的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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