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取下毡帽扇了扇风,也给燕六郎扇了下,他小声请教:
“小弟最近刚来浔阳,姐夫突然交给我这么重要的事,小弟我也有些迷糊。
“特别是,以前不怎么和这些北人打交道,还都是宫廷来的禁欲女官们,性格更难琢磨了,实在是没有经验。
“难道说,和这些严肃女官们打交道,是有什么说法不成?就和那些太监差不多?还望燕兄不吝赐教。”
燕六郎抱胸偏头,多看了几眼他的脸庞。
王操之发现,燕六郎的脸色隐隐有些……古怪,这古怪表情很难以形容出来,好像还是一個古怪微笑。
王操之口干舌燥,催问:“燕兄到底何事……”
燕六郎忽然拍了拍王操之肩膀:
“王兄,在容真女史面前办事,讲究吧说有也没有,说没有吧,也有。主要是自己悟。
“这样吧,兄弟我就说一条最重要的,伱……记一下,不一定对,但可能对你有用吧,另外,你千万不准和别人说是我教的。”
“哪一条?好好好,你请讲。”
王操之虚心请教,等待了会儿,听到了燕六郎沙哑的嗓音:
“王兄记住,有容真女史在……工作的时候,请务必称呼职务。”
“啊?没、没了?”
王操之还以为是什么长官的特殊癖好啥的,需要规避,哪曾想到如此简单,一句就说完了。
不等他开口,就感到肩膀被重重拍了两下,燕六郎接过水囊,返回了州狱大牢门口。
“工作的时候称职务……我不是一直如此吗,称呼她女史大人,哪敢逾越……奇怪,哪里没称职务了……”
王操之低声呢喃,百思不得其解。
少顷,矮个青年愁眉不解,手掌遮目,仰头望了望耀眼的太阳:“到底哪里没称职务了……”
某刻,王操之脸色微微变了变。
……
“容女史,王掌柜在浔阳石窟那边,最近做的如何?”
“还行吧,嗯,满意的。”
“容女史满意就好,不过下官怎么看他精神不太好的样子,昨日见他也是这样。”
“本宫怎么知道,不是你安排的人吗,他是不是和你说什么了?”
欧阳戎、容真行走在阴暗潮湿的甬道上。
两侧牢房内,关押一位位蓬头垢面的犯人,或安静,或发疯。
二人随口交谈,容真的回话令欧阳戎噎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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