症发作的时候,有没有留下什么记录,比如是照片,或者是影像?”
翟老想了想,道:“家里应该有影像!”
“那就好办了!”曾毅说到,“最好是把他发狂症时的影像拿来,等他神智恢复之后,就给他观看。浩辉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那么当他看到自己发狂症时的那个样子,必然会觉得吃惊,随后心生后悔,此时翟老再劝他几句,不管当时是为了什么事情,但让自己变成了那副浑浑噩噩的样子,就都不值的。他想通了这个道理,这个病就算不吃药,也自然会好。”
翟老此时对曾毅的医术已是非常信任,看曾毅仅凭脉象,也能推断出当时的情形,就更无怀疑,道:“这事就按你说的办!”
正说着呢,曾毅的电话响了,他拿起来一看,道:“是县里的领导找我,可能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吧!”说完,却是按掉了电话。
翟老就道:“你有这么好的医术,当个医生,治病救人多好,为什么要走仕途呢?”
曾毅无奈笑道:“我曾经开了一间诊所,想继承爷爷的遗志,做一名好大夫,可惜诊所开张的第一天,牌照就让卫生局给扣了。我只想好好地做事,奈何想要做好事情,就得先做好官,现实如此,我也不得不随波逐流啊!”
翟老叹道:“可惜了!”
曾毅又道:“天下之道,殊途同归,当医生能够治病救人,当官同样可以。人生病了,需要医生来帮他解除病痛;可老熊乡的人祖祖辈辈受穷,生了病看不起医生,这种疾苦,也需要人去解除。身体上的痛是病,经济上的贫同样也是病,它们都会让人觉得痛苦难熬。”
翟老看着曾毅,这个年轻人的说法,倒是让自己有点刮目相看的感觉,“没想到你还有上医风范。”
曾毅摆了摆手,笑道:“我没有想那么多,只是觉得走仕途做事会更容易一些。将军茶的项目,要不是有扶贫的名义,仅靠市场资本去运作,怕是十年八年也做不起来。等将军茶项目做大了,老熊乡那些住在深山老林里,用不上电、看不起病的人,都可以搬到条件更好的镇上、甚至是县上来住,生病了可以去医院。我就是行医一辈子,所能够救治的人,或许也没有这一个项目受益的人多。”
翟老呵呵笑了两声,“你是我见过最理直气壮的官迷了,这当官的理由,让人不给你官当都不行。”
“小子猖狂,随便瞎说,让翟老您见笑了。”曾毅笑着站了起来,道:“领导召唤,我得到县里走一趟,下午我一定赶回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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