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哪有当年王笀如此高的声望。操之过急,过犹不及。”
杜畴说道这里不由长叹一声,继续道:“齐王虽然首倡大义,灭赵王沈秀重立皇太孙为天子,可千不该万不该耀武扬威以疏逐亲,没能留下cd王一道辅政。遥想当年以殷公之亲,又如此贤能,辅佐成王尤其有管蔡之祸。齐王又何德何能,能和殷公相提并论?便是他亡去的父亲也是不行。”
“大晋得国乃是禅让得国,不是靠征伐天下而得国的。”杜畴看周行听得认真,继续侃侃而谈道:“好处便是大晋政局宽松兼容并包,可坏处也是如此。昔年周武帝辅佐后商,征战二十载,才封两万户,手下大将多则两千多户,少则数百户。即便如此,时人以之为荣。到了晋文王辅佐大周时,派遣钟辉伐灭蜀商。立灭国大功,封赏便是两万户,竟然已经比及周武帝当年。再到了武皇帝之时,王晖唐隽两路灭吴,虽是各封万户,可爵位已经是郡公。更不要说杨钧当年为了坐稳辅政位置,一日之间大封千余侯爵。国家名器,何以泛滥于此!自古以来,封爵者未有如大晋今日之易,数量未有今日之多。葛泰以齐王长史之位,竟然也被封为郡公,竟然比得上开国那些灭国功臣,天下有识之士看到此景,无不痛心疾首。”
说到这里,杜畴已经是痛心疾首,“大晋当务之急,不是均灵田,而是制止这股乱赏之风。君侯,说句诛心之言,如此乱赏,便是鼓励那些手握重兵的亲信撺掇自己主公起兵作乱。沈秀葛泰便是例子。成了,自己便可一举得封一郡。和这么大的利益相比,失败就显得那般不足为道了。”
“嘶,”听到这里,周行倒吸一口凉气,他根本就没想过这么多,听杜畴这么一剖析人心,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照杜先生这么说,齐王定然会被赶下台?”
“必然之事而已。”杜畴斩钉截铁地说道:“便是cd王河间王深明大义不愿起兵,可他们手下那么多属下呢?谁不想封侯封公?如今局势,大家仅仅就是缺少一个讨伐齐王的借口罢了。”
“哼哼,”杜畴说道这里先是冷笑了几下,继续道:“怕是益州混乱之日,便是四方藩王讨伐齐王之时。”
“我去!”周行心道:“老子好不容易离开了上洛那个是非之地,心道来到益州这个世外桃源享受人生,没想到竟然还是躲不过。而且,听杜畴这么一说,好像这天下都要大乱似的。难道我还要躲到宁州那边吗?”
“主公,属下斗胆问您一下,”杜畴双目紧紧盯着周行,凝重地说道:“若是有一日天下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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