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尔斯已经认出了他,所以他震惊地让呼吸变得紊乱,让难以置信的声音在头盔的过滤下嗡鸣:“你认出了我吗?”
莫尔斯看着他的表情就像是握着刻刀的工匠,黑袍人毫不掩饰他的情绪。
他用眼神明确地表达着一种令人刺痛的讽刺,这种讽刺深入至阿尔法瑞斯的内部,直接针对了塑造阿尔法瑞斯的创造者。
帝皇的老友穿过他和帝皇跨越时间地对视,他变成一个空洞的窗口或者门扉。阿尔法瑞斯没有违抗这一点。
他想到狮门。他曾经潜伏在集装箱中通过那儿,杀死了一名父亲的禁军,这是他的首次杀戮。
阿尔法瑞斯有许多关于父亲的事情并不理解,比如他是否故意地留给了他的子嗣思考的自由;而帝皇的朋友这一名词中与帝皇相关联的特征,赋予了他对莫尔斯行为产生不理解的正当性。
“你的创造者告知我你的身份。”莫尔斯说,“我对你的好奇仅次于对荷鲁斯·卢佩卡尔的好奇,因为你的特殊性。你是一张隐藏的牌,一枚藏在掌心的黑棋,第七颗洒上圣水的子弹,由帝皇亲自盖上漆黑的斗篷。你的名字是什么,第二十个原体?”
他该怎么回答?阿尔法瑞斯询问着自己。他怀疑着是谁令莫尔斯找到他。
他不认为是康斯坦丁·瓦尔多,禁军之首的意志是帝皇意志的延伸,这种特性几乎镌刻在他的脑海或基因之中。也许是马卡多,他不了解马卡多与莫尔斯的关系。
但他认为是莫尔斯自己找到了他,并且这会是一次偶然。这种猜想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确切。
因为莫尔斯和他的闲谈只是黑袍人顺手取用的一碟小菜,他真正关注着的是阿斯塔特塔中的第四原体——他的视线从未真正离开窗中可见的白塔。
“我是欧米冈。”阿尔法瑞斯说。
阿尔法瑞斯是一切字母的起点,而他是末位原体。他有时会思考他的名字为何不是字母的终结,对欧米冈这个字符他具备特殊的向往,就像那是自己缺失的另一半。
“很好。”莫尔斯的视线从他的耀金盔甲上滑过了,“欧米冈。你攀登过那座高塔吗?”
“没有。”阿尔法瑞斯回答。这是一句真话。
“你是他的孩子。”莫尔斯的眼神变得专注,他说话声音不重,在夜色里称得上温柔。“他为何隐藏了你?”
“我等待着时机。”阿尔法瑞斯说,知道自己的金色面甲毫无表情。
在任何人回归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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