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椅顺利地划出一个漂亮的圈,准确地在正巧面对了费鲁斯时停下。“我正好下完了一盘棋。”
在他让开一段距离之后,被他的身影遮挡的阿库尔杜纳,与放在病床上的弑君棋残局也露了出来。
由于这名帝皇之子二连长对原体尺寸床铺的占用率较低,现在那张病床的空余部分,已经分门别类地放上了牌戏用纸牌、棋盘、奥林匹亚本地书籍,与用来装素描产生的橡皮屑的纸盒。
“谁赢了?”费鲁斯看了一眼室内,目光逗留在福格瑞姆受损的伤势上,两秒后缓缓移开。
“我,总是我。”福格瑞姆扬起下巴,“来坐一会儿?”
费鲁斯拎起窗边的椅子走来,在放下椅子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阿库尔杜纳终于找到开口的机会:“原体大人,您好。”
如果剑术大师没有单膝跪地以示敬意,这只是因为以他现在的恢复状况,从病床上爬下来行礼的过程将会显得尤其滑稽。
“你可以称呼我的名字,阿库尔杜纳。伱已经证明了你的才能、勇气与忠诚。你为我的兄弟所做的一切都值得赞赏。”费鲁斯对他说,然后坐下。
“我的荣幸,费鲁斯大人。”阿库尔杜纳用手在胸前比了一只天鹰。倘若他此时身着甲胄,那就是他胸前的鹰徽所在。
费鲁斯看着福格瑞姆,他不常有这样难以开口的时候。
伤疤是荣誉,也是缺陷,从前者的意义上而言,它增进了个人的完美,从后者考虑,它又破坏了个体的无瑕。他突然发现这一矛盾的存在,以及福格瑞姆对伤疤的接受。
“我需要为你做任何事吗?”费鲁斯问。
“当然,钢铁之手。”福格瑞姆轻声笑了起来。
费鲁斯立刻明白了他的双关,福格瑞姆心中所想的内容对他而言总是并不难猜。
同时,在福格瑞姆愿意提出要求之后,费鲁斯终于放松下来,一层缠绕心间的阴霾悄然褪去。
“还需要一只戈尔贡的魔眼吗?”说真的,他并不是不会开玩笑。
“哦,我还不想看谁就让谁变成石头。”福格瑞姆挑起了一边的眉毛——毕竟他脸的另一边暂时没有眉毛。“来一只钢铁之眼就够了,美杜莎。我该怎么向你道谢?”
“用它在你脸上的状态来证明,钢铁之眼比马格努斯每天变色的那只斑斓义眼更摄人心魄。”费鲁斯说,“还有,下次你在做什么大事之前,其实可以告诉我一声。”
福格瑞姆伸手拍了一拍费鲁斯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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