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那一夜的恶战,再恰当不过了。
天牢外,夜巡城防军已经赶到。
宁镜背着许敬亭,提着那把缺了口的制式军刀,一脚踹翻天牢大门,出现在城防军眼前。
乌黑的弓箭全部拉满,对准天牢大门。
宁镜就那么站着,眉头都不皱一下。
少女身上的素衣已经被染得血红,她看着天牢门外的城防军,领兵的城防统领高坐在战马之上,倨傲地看着她。
“放箭。”城防统领冷漠开口。
城防军动作整齐划一,上百根漆黑的羽箭直奔宁镜面门而去,弓弦震动,发出令人胆敢的声音,羽箭齐发,宛如泼头大雨!
“滚开。”宁镜只冷冷说了一句,那些原本能讲她和许敬亭插成刺猬的羽箭全部被一个无形的气罩弹开,距离天牢大门最近的城防军被反弹的羽箭扫平一片。
宁镜狞笑一声,悍然杀进人群。
那真如狼入羊群,陈国京都引以为傲的城防军在少女手下,如同土鸡瓦狗,一触即溃。
城防军全军覆没。
宁镜摘了领兵统领的脑袋,翻身上马,带着许敬亭一路纵马狂奔,径直往京都南门而去。
天牢钟鸣,夜巡城防军全军覆没。
消息很快传遍京都,新王狂怒,令京防将军手持君王虎符,出动三千营兵马,举城追杀许敬亭。
那一夜,陈国京都血流成河。
宁镜带着许敬亭一路冲杀,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三千营兵马被她一人一刀,杀得丢盔弃甲,京都城道上,到处都是被砍得四分五裂的尸体。
宁镜为了保护许敬亭周全,抢夺一辆马车,将许敬亭安置其中,驾驭马车,一把火烧了新王登基前居住的太子府,然后横冲直撞,一刀斩断京都南城门,扬长而去。
三千营兵马几乎全军覆没,京防将军战死。
京都五城兵马司派出千名骑兵追杀许敬亭,又调动了京都附近驻扎的虎狼军,追出京都地界三十里,得到的结果却是五城兵马司骑兵只存活了七十三人,而虎狼军帅兵追杀许敬亭的三品上将,连人带马,被一刀从头劈到脚。
陈国举国震惊,新王第二天得知这个消息时,一口血喷出来,倒在御书房里,足足昏迷了三天三夜。
而彼时,宁镜早已带着许敬亭远走高飞。
许敬亭记了一辈子,当那辆破的不成样子的马车终于停下来时,有人掀开了马车的门帘。
“先生可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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