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听罢,心里多少觉得不好意思,刚要说话,空禅却笑着对他摇了摇头,“白泽师弟切莫说些客气话。你我在祁连山相遇,贫僧便觉得与白泽师弟有善缘。这几天相处,贫僧也颇觉愉快。”
“好吧。”白泽也笑,对空禅说道,“山水有相逢。空禅师兄,我们后会有期!”
“那是自然。”空禅笑道。
“还有我呢!”空空瞅着白泽,“白泽,我们也后会有期!”
“哈哈,那是一定的!”白泽笑道。
空禅推开房门,见白泽没有去他那间厢房的意思,停了一下,又说道:“白泽师弟准备出去转转?”
“嗯。”白泽点头,“打算出去打听打听。从我被那妖女挟持到现在,已经过了很长时间。也不知师姐他们有没有安全抵达梁王府。”
“安心,吉人自有天相。”空禅笑道,说罢,语气微沉,“只是,白泽师弟此间行事,应小心谨慎。”
“怎么?”白泽诧异道。
“这一路走来,贫僧总觉得有人在后面跟着。”空禅说道。
白泽心里咯噔一下,问道:“以空禅师兄的修为,也不知是谁跟在我们后面?”
白衣僧人摇了摇头,“但愿是贫僧多虑了。”
“好吧。”白泽颔首道,“空禅师兄早些休息吧,我会多加留意。”
“如此甚好。”空禅说罢,待空空与白泽道别,进了房门。
白泽待房门关上,一边缓步下楼,一边陷入沉思。空禅的名号,在北境也是广为流传。这僧人年岁与二师兄相仿,却早已是五境贤者,修为深不可测。会是什么人,居然连他都只能是察觉到有人跟踪,却不能感知对方是何身份呢?
难不成,是那家伙?
白泽想起那日在竹林偷看红鸾沐浴的男人。那人的修为也是深不可测,自称叶良辰,谈话间似乎和稷下学宫的楚阳颇为熟悉,当时对白泽也没什么恶意。
尤其是最后,叶良辰消失在竹林里时踹白泽的那一脚,一脚把他踹到空禅手上,摆明了是在帮白泽解围,按理来说应该不会行此跟踪的勾当吧?
白泽左右想不出个所以然,索性懒得多想,摇了摇头,按剑出了酒楼。
可少年并未知晓,就在他走出酒楼的那一刻,附近的阁楼之上,有一双眼睛已经盯上了他。
阁楼没有掌灯,房间里一片昏暗。
年轻的公子轻摇折扇,目光阴鸷。
“公子,一切都已安排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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