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无意修仙问道,一介书生着裘袍束发,当真是温文儒雅。
唐献之闻言,轻叹一声,并不止步,说道:“或许是这几日在下读诗,心中有所哀思。”
“哦?”白泽好奇道,
“不知唐兄读的什么诗?”
“燕燕于飞,差池其羽。之子于归,远送于野。”唐献之诵道,心里却不知白泽是否知晓这句诗的深意。
白泽略一思索,说道:“莫非唐兄对唐师姐的婚事,有所顾虑?”唐献之惊诧地看了白泽一眼,似乎是没有料到白泽一个山上人竟然读过这篇诗。
白泽察觉到唐献之的惊异,笑道:“唐兄有所不知,我在幼年时,曾经在稷下学宫读过几年书。那时候学宫里有位师兄好读诗,所以多少也读过一些。”燕燕于飞,差池其羽。
之子于归,远送于野。这是一首写兄长送妹妹出嫁的诗,后一句乃是
“瞻望弗及,泣涕如雨。”诉说兄妹分别的凄苦之情。
“大公子当真是书剑双绝,在下佩服。”唐献之肃然,说道:“大公子初来镐京,可能有所不知。如今我唐家已经不复风光,舍妹此番上嫁太子,焉知祸福啊。”
“得嫁太子,岂非好事?”白泽试探道。
“男娶女嫁,总归是要考量门当户对。”唐献之说道,
“如今唐家没落,在下确是忧心舍妹嫁入太子府,会处处受制。”白泽闻言,奇道:“唐师姐乃是我仙门中人,莫非我仙门堂堂一峰之主的亲传弟子,还配不上大周太子?”唐献之脱口而出:“尘世里常言,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仙门自然威风凛凛,可山上山下毕竟有别。况且,便是以往仙门弟子嫁入凡俗受气的,仙门也极少出面维护。”白泽沉吟片刻,说道:“这我倒是不知。”
“许是仙凡有别,得入尘俗,仙门便自认为弟子与山上再无瓜葛吧。”唐献之叹道。
白泽心思通透,以他的年纪阅历,的确对婚姻这等事情知之甚少。山上人修仙多半都是无情道,便是男女结为道侣,也少有尘俗里那种
“此生共白头”的执念。道侣双修,多半是为了精进修为。孩子对他们来说都能算是意外。
像董小宛那种痴女在仙门都是另类。更多的都是如三师姐那般清贵高冷的神女。
或者二师兄那种清丽脱俗的寡王。再不济也是四师兄那般的剑痴。所以照着执剑堂那帮人的铁血性格,不论嫁入凡俗的弟子死活,真是他们能干出来的事情。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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