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罢了。
这还不算惨的。
再怎么说,饱读诗书,再不济,还能去参加朝廷科考,万一祖坟喷火,中了功名,也算是光耀门楣了。
道门和佛门的才是真的惨。
得不到那些道长、禅师的青睐,不过是在山上劈柴撞钟罢了。能多少学点东西的,将来下山,还能当个江湖术士,哄骗点钱财养家糊口。啥也学不到的,下山了就是个废物。
所以接下来两人的对话,如果能听明白哪怕那么一丝天机,他们的武道,就有超越武道止境大宗师的可能!
众人只觉自己的心跳有如擂鼓,咚咚作响。
“说起来,我也的确有几个在读书时,很喜欢的字。”白泽忽然开口,说道:“可三教有别,你确定你干这事儿,被袁先生知道了,他不会打断你的腿?”
“你不说我不说,他哪里会知晓这事儿?”陈守仁无所谓地说道,“三教的确有别,可有些东西,不是非此即彼,非黑即白的。这一点,我想你应该也很清楚。”
白泽再次愕然。
这句话能从陈守仁嘴里说出来,白泽只觉疯狂。
若是楚阳说出这种“混账话”,白泽不会有一点儿吃惊。可说这话的,偏偏是稷下学宫,一向被他们认为是“最正人君子”的陈守仁!
白泽心里惊疑,按理说当年汜水关一战,最终是陈守仁赢了,为何这短短三年,陈守仁会变成这幅样子?
莫非那场天下瞩目的小先生与儒剑之间的大战,另有玄机?白泽仔细思索,这两人大战之后,一个成了这幅邋遢模样,一个身败名裂,被驱逐朝堂,背井离乡。
如此看来,当年的事情,恐怕还真有什么变故,是白泽不知晓的。
白泽直觉陈守仁的变化,与他口中的那个人息息相关。
莫非,那个人……
那布衣剑客瞳孔微微一缩,想到了唯一的可能。
死了。
白泽几乎是瞬间,就想起一个人。
那个当年被送进稷下学宫,陪陈守仁念书的女童。
可白泽只是听陈俊麟他们说起过,陈守仁身边有一个“童养媳”。可那个童养媳是谁,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模样,白泽却是一无所知。
因为他们压根就没见过面。
“你要是不嫌弃,我还有一词,想一并写给你看看。”白泽很快平复情绪,轻轻说道。
“哦?”陈守仁笑了笑,从大氅里又摸出一个卷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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