帷帐被拉了开来,营帐外的那个士兵慌慌张张地地跑了进来,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在黑暗的隐匿下,尹波利塔悄无声息地将自己控制的情绪压制到最低,然后偷偷掏出一把匕首,拉开自己的上衣,在自己的身上划了一刀。等那士兵重新点亮房间的灯后,写在尹波利塔脸上的只是些微的惊慌了。她捂着嘴,略显惊愕地指着那张草席,对那士兵说道:“你的兄弟……被人杀害了。”
“你说什么?”
那士兵大惊失色,连忙冲到草席边上。在确认他的兄弟已经没有心跳后,他满脸震惊地看向尹波利塔:“这是谁干的?”
“不知道……我进来时,他就已经……我只捡到一把匕首。”
尹波利塔用略带哆嗦的手把那匕首递了上去。那士兵一把将匕首抓过,看着上面的血迹发抖。
忽然,那士兵想起了什么:“伤口呢?伤口在哪里?”不等尹波利塔回答,他就又朝着那个草席上扑了过去,开始翻找他兄弟身上的伤口。
——就在那士兵抓住他兄弟衣服的一瞬间,从黑暗中射出的一支箭射伤了她的背部。那士兵满脸震惊地回头看着尹波利塔,却见尹波利塔嘴里正喃喃地念着一句咒文。那士兵只感到从伤口处有一股麻意向着全身扩散。他的舌头变得僵直,说不出话;他的脚变得僵硬,无法移动自己的位置;他的手指也变得僵硬,就连想把手上的匕首给松开也做不到。
尹波利塔面无表情起走上前,抓住那士兵握着匕首的手,朝他兄弟的脖子上划了一刀。
“看,这不就有伤口了么?”
尹波利塔把灯从那士兵的另一只手上接过,然后走出营帐大声喊了起来:“来人!快来人!这里有一个谋杀犯!”
士兵们围了过来,出现在他们眼中的是这样一副场景——被尹波利塔制服的那个士兵手中握着一把匕首,浑身僵硬,定格在了割开草席上病人脖子的动作。
过了一会儿,皮埃蒙特伯爵到了。不等他们问,尹波利塔就抢着说道:“我晚上刚要过来给这士兵第二次治疗,正好看到凶杀现场。因为不是我的士兵,我没有立刻要他的命。还请皮埃蒙特伯爵自行发落。”
皮埃蒙特伯爵皱着眉头看了那士兵一眼,回头问道:“这是哪个营的士兵?”
一个军官走了出来,回答道:“这是我们这个营的!我记得他好像和死者是兄弟,感情不错……”
“原来是想抢兄弟的财产么?”尹波利塔抢着说道,“那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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