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
——为什么?眼泪会止不住地流下?
成百上千的卫兵朝着刑场涌来。
“这是阿勒曼尼联邦当今执政官!由神加冕的伟大统治者,加洛林!”黑天平挥舞着一面旗帜,“全都给我退下!”
在那黄色的旗底上,绘着一枚展翅而飞的黑色雄鹰。
卫兵们犹豫了。
那四名骑士朝着卫兵们直冲而来。冲在最前面那名灰色骑士,他的目光就如闪电一般从士兵们的脸上扫过。
卫兵们恐惧了。
一连数支箭飞了过来,射死了所有意图偷袭的卫兵。随着双方越来越近,那名灰色的骑士用左手扶住纳瓦拉的公主,右手直接拔出了佩剑。
卫兵们下意识地让开了路。
那四名骑士踏破刑场,朝着东方一路奔去。
纳瓦拉公主擦去眼泪,干干地笑了一声:“你们完了。你们暴露了身份,等阿基坦公爵赶来,你们就跑不到了。”
白弓在一旁摇了摇头:“阿基坦公爵今早收到了‘执政官外出巡游,中午抵达此地’的讯息,已经带兵出城相迎,没有那么快得到讯息。”
黑天平也笑道:“我把那面旗帜抛在刑场上了,但仔细看的话,上面的纹章有好几处是错的。哪怕阿基坦公爵回来,也只会觉得是有人在假冒执政官。”
“你们……你们这群混蛋!”
纳瓦拉公主又气又恼,拎着拳头就往法兰西岛伯爵的怀里砸。
法兰西岛伯爵没有理会阿基坦公主这毫无威胁的攻击,眼睛直直地看着地平线的尽头:
“下午三点刚过,要去吃些点心吗?”
无以言喻的复杂感情连着伤口的剧痛一齐涌了上来,令阿基坦公主晕了过去。
等纳瓦拉公主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又回到了船上。天花板是船身的木板,船晃晃悠悠的,让她有些晕。她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同时感到手臂有些发痒,侧头一看,却发现法兰西岛伯爵正坐在床的旁边,拉着她的手臂给她涂抹药膏。
她上沾满血污的衣服已经被全部褪了下来,堆放在船舱的一角。仅有一层不宽的白纱盖在她身体的正面。她感到大腿附近有点漏风,凉飕飕的。不过更凉的是她的手臂,那些药膏不知是用什么做的,一沾在手上,就渗入骨髓地发凉。
这时她才猛地意识到——不只是正在被涂抹药膏的手臂,她的浑身上下,几乎每一寸肌肤都泛着同样的凉意,其中甚至包括几处令她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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