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都是笔直,坚硬的骨头。
有人称这种笔直坚硬的骨头为傲骨,岳剑平不反对也不赞同。
他隐约觉得,这根骨对于自己来言,不算“傲”,因为他不仅不傲,还有着一丝天生的自卑。
这根骨,大概叫做铁骨吧。
毕竟,岳剑平的棋太直,一直以来,他都不屑去藏,因为他认为藏换的胜利,不够坦荡。
这就像今天的棋,他没有藏过一丝,也像现在的棋,面对着对面的铜墙铁壁,他也从来没有后退过一分。
但大白话的诗,总是很难能写好。
直来直去的棋,也很难去下好。
尤其对面还是强敌的时候,不藏不算计,很难去书写着“赢”这个字。
可是,象棋始终是不同人下的。
诗也同样是由不同人写的。
虽然古往今来无数诗人就算穷尽一生,也没有一首诗能流传千古。
但在他们的人生里,那些他们创作的,无人问津的诗篇,也曾感动过一个又一个孤独的月色。
李天道望着这直来直去的棋,他也望着挚友认真沉醉的样子。
他很不想去破坏着这一首逐渐完整的诗,但他也不得不去破坏这首未完成的诗。
也毕竟,比赛始终还是比赛。
象棋也始终看的是输赢。
他既然背负着棋院的名誉,就更得必须去努力下好每一盘棋。
他也知道,如果想毁掉一首诗最简单最直白的方式,无非就是掺杂着旁人眼里的现实。
更毕竟,诗,这个东西,古往今来都是纯粹的,也是“幼稚”的。
哪怕是诗仙李白,他人生里最后的一首诗,也是被残局现实所击败的《临路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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