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谁见过米太守向人低头,今天是破天荒头一回,话说回来,不过是看在秦王面子上,让夏云鹤三分,太守内侄恨恨捂住脸,心中不忿,只得狼狈退下。
谢翼冷笑一声,敲打米太守,“如此口无遮拦之人,怎会出现在接风宴上,米太守莫让无关紧要之人带害名声。”
“是,是,殿下说得甚对。”米太守装出一副小心谨慎的模样,心底不以为然,一个半大的孩子对他指手画脚,王公贵族如何?他出仕的时候,这秦王还不知道在哪里游山川呢!
夏云鹤笑着道:“下官自幼因容貌为人所误,左右不过一点小事,权当听个稀罕。”
曲胜也附和道:“这话倒是不假,下官第一次见夏大人,也以为是女子,后来才发现不是。”
王延玉起身命人给谢翼捧来净水洗手,顺便换了一副新碗碟,又笑着对米太守说道,“米大人,既是接风宴,舞乐是不是该继续?”
米太守乐呵呵点头,觑了眼谢翼,见后者神思飘忽,对宴会并不感兴趣,便吩咐王延玉重新起歌舞,不得扰秦王雅兴,一时交杯换盏,笙歌鼎沸,好不热闹。
酒酣耳热之际,有人来劝酒,夏云鹤只举杯浅酌一口,如此两次后,众人也不再凑过来。
米太守见状,好奇问她,“逸之不擅饮酒?”
夏云鹤道:“下官自小体弱多病,常年药石为伍,不便多饮。”
米太守“唔”了一声,似有所悟,“是这样……”,他捋着胡子,沉思片刻,接着说道,“城外琵琶山上,有位姓张的大夫,专好疑难杂症,老夫这把年纪身轻体健,全赖这位大夫,等会儿我写个帖子,你闲时可去拜访一二。”
夏云鹤连忙起身向米太守致谢,惹得一众人眼红。
“姓张?莫不是隐居山林已久的张素,张国手?”曲胜问道,却见米太守笑呵呵点点头,曲胜酸道,“逸之,若你要去拜访张大夫,带上我,我也去见见世面……”,曲胜顿了一下,抬手一指王延玉,“也带上子昭,子昭的夫人卧病良久,也急需寻一良方医治。”
谢翼瞪了曲胜一眼,眼风似刀,淡淡吐出一句,“聒噪。”
见秦王面色不善,王延玉拍了一下曲胜,“曲老弟,你凑什么热闹。”接着笑着问夏云鹤,“逸之还住在城外驿馆?”,夏云鹤照实说了自己正在寻租房子,王延玉听完,说道,“城东有处空宅,房子不大,但胜在幽静,朝向也好,逸之身体孱弱,定然需要静养,不妨租到那里去。”
夏云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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