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要问他了,我也只是一种感觉,这家伙绝对不是江湖中人。真的江湖中人我们也不是没见过,至少该像白阿大他们,不是一脸横肉就是骨子里透出一股蛮狠劲,决不会像他这么一副白脸书生的斯文好模样。他的举止气度,分明是久居高位的人上人,而且白平子不是说他有王霸之相么?”白茯苓因为自身的奇特经历,所以觉得这世上一切皆有可能,白果提出的疑点都不算什么。
白果听她全属猜测,不由得泄气道:“你怎么忽然这么相信二管事了?”
“我一直很信任他啊。”白茯苓一边吃果果一边摆出一副天真无辜的模样来。
“你这个样子留着骗别人吧。”白果哼一声盘膝坐在了躺椅旁,慢慢喝了两口温茶,终于忍不住道:“你明明怀疑他的身份,为什么还要这样强人所难?惹得这些贵人们记仇怨恨,于我们又有什么好处?你这个性子,哎……”
“他要微服私访,隐瞒身份,我不过配合他罢了,不知者不罪嘛……”白茯苓嘴硬道,坚决不承认是因为自己的恶趣味发作。而且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杨珩不会真的跟她计较这些“小事”,有王霸之相的人一般不会太过拘于小节,毕竟自己救过他一命呢。
古代社会比现代社会更注重道德名声,恩将仇报这种事,越是名人越不敢做,白家虽然只是一介商贾,但是她的义兄陆英却是朝廷重臣,镇守一方的大将,没有人会愿意为了一点点小怨气就拿自己的名声去冒险,尤其六殿下杨珩,现在还只是一个普通皇子,拉拢陆英都还来不及呢。
白茯苓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么干不会有什么问题,于是低声吩咐白果道:“我跟你说的事,你对谁都不要说,包括二管事!”白平子那人虽然有能力,但是大咧咧地惯了,她的猜测还是先不要跟他说的好,不然他鼻子还不翘到天上去,他可是第一个鉴定出六殿下身份的人啊。
白果知道自己无法改变白茯苓的决定,只有点头答应保守秘密,哎……事到如今也只有拿不知者不罪这块大招牌来顶住了,所以知也要坚定不移地装不知。
杨珩回到房间后随手翻了翻甘蓝送来的教材,上面的并非日常所见的启蒙类《三字经》《千字文》之类,而是十分实用的纯粹学字书,一开头是一至十等数字的写法,然后是一些简单的器物、称谓等词语,嵌在常用到的文书词句,由浅入深,十分实用。一本书学下来,要考童生什么的基本没机会,但是一般书信文书,却已经能完全看懂。
最最奇怪的是杨珩拿到的这本书册,不是手抄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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