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子,这可是大大的不敬!
果然人自由惯了就容易忘乎所以,语无伦次!面前这个可是祁国的皇子啊!
杨珩却不以为忤,反而摇头苦笑道:“你说话可真直接,只是这话在我面前说说就罢了,让其他人听见了,可大可小。”
“知道了!”白茯苓郁闷道,她虽然理智上很抗拒跟杨珩拉上关系,但是情感上其实从来没有真正讨厌过这个人。她能感觉得出来杨珩对她的善意与容让,所以才会一时不察说漏嘴。
杨珩心中一动,几乎忍不住想伸手去捏一下她的鼻尖,不过他总算还记得附近除了他的两个亲卫,还站着白家的两女一男,他要敢有什么过份举动,只怕他们会毫不犹豫上来拼命,当下也只得暗自握握拳头,止住自己的冲动,佯作无事继续道:“去北关城的路上,从离开京城开始,到处可见荒芜的田地,衣衫褴褛的百姓,我当时想,才不过离京百里,百姓的生活已经如此困顿艰难,到了北关城,恐怕是饿殍千里,除了流放发配的罪人,只剩镇北军苦苦困守西北边境了。没想到接近北关城,却奇怪地发现与我想象的全然不同,处处生气勃勃,百姓虽然不多却基本都能安居乐业。陆英与你们白家,居功不小。”
白茯苓虽然被夸得沾沾自喜,不过再不肯胡乱接口了。
“这些事我都私下里如实禀告了父皇,父皇很是欣慰。”
真欣慰还是假欣慰啊?白茯苓心惊肉跳地想起一个词——功高震主!
历来混得最好,能有个好下场的从来不是能臣干将,多半是些打酱油、和稀泥的高手,就算有本事,也时常在皇帝面前装傻露怯,这样可以充分满足皇帝的虚荣心同时更能使皇帝放心,因为平庸之辈通常比较好控制也不会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威胁皇权。
杨珩看得出白茯苓的不以为然与警惕,笑着安慰道:“放心,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说话要说到什么程度,我心里有数,绝对不会害了你大哥。”
确实杨珩就算要讨好皇帝,也没必要对付陆英,反而与陆英留几分情面,对他所谋之事大有益处。白茯苓稍稍放心,展露笑颜:“那我替大哥谢谢你啦。”
“你大哥主动提出要进京面圣,父皇已经恩准,只是顾及西北边境蛮族可能会趁机进犯,所以他此次进京之事秘而不宣,朝中大臣无人得知,白小姐也切记莫要宣扬。”担心蛮族趁机进犯不过是借口而已,真正原因杨珩此刻不便对白茯苓明言,不过事关陆英,杨珩知道她绝对会守口如瓶,所以也不怕事前跟她打声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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