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跑进来说皇后派了宁仪宫里的总管来请,要白家母女前去觐见。安泰公主心中不以为然,打发了小太监,没好气道:“也不知存的什么心。”
木佩兰起身道:“还是得去见的。”
“我陪你们走一趟吧。”安泰公主不放心道。木佩兰想了想也没有客气推辞。
安泰公主对皇后与毛贵妃都没有好感,也从不与宫里的嫔妃交往,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木佩兰不是不知好歹瞎逞强的人,她也知道皇后忽然召见多半不怀好意,而以自己的身份,站在皇后的地盘上不免处处被动。
还是那句话,如果只是她一个人,忍忍就过了,可她不愿意女儿受委屈,说不得就要让安泰公主出面护航了。
安泰公主的怡斓宫花木扶疏,宫里装饰简洁利落与她本人的风格甚是相似,皇后的宁仪宫却还更要清雅几分,正殿里不见金碧辉煌的珠玉摆设,甚至连帘幕、地毯上的花纹都素淡非常,墙上挂的是一幅幅的书画,炉子里香料味道也淡淡的,整座大殿给人的感觉就如同一副笔锋清秀婉转的白描画卷,文秀清新。
唯一透露出主人高贵身份的,是窗边白瓷花瓶里几支新鲜碧绿的翠竹枝——这个深冬时节里能够找到新鲜翠竹,不晓得要耗费多少财力人力,花匠的本领也足以让人叹为观止。
白茯苓千想万想,没想到皇后的寝宫竟然会是这个样子,不过仔细一想就觉得其实不奇怪,皇后出自诗礼传家的名门夏家,夏氏一族向来就是这副清高得不得了的做派,可惜偏偏放不下名利权势,否则也不会与毛家剑拔弩张。
白茯苓一肚子不情愿地跟着母亲与安泰公主上前向皇后行礼,心里腹诽不已。
皇后见安泰公主竟然与她们母女同来,心里也明白这是防着自己为难人,不由得暗暗冷笑,抬眼看了看白茯苓,淡然:“都说忠国公府的小姐是京城里的第一美人,果然名不虚传,让人一见难忘。”
她看白茯苓,白茯苓也偷偷在打量她。皇后年纪与自家娘亲差不多,相貌完全没有可比性,不是一个水平上的,与之前见过的夏馨馨有几分相似,不过皇后的城府明显要深得多,那股子傲气藏得很深,展现出来的就是一位身份高贵,淡定矜持的贵妇模样,气质确实是不错的,不过白茯苓总觉得她身上透出一股冰冷的寒意。
听了皇后的夸奖,白茯苓惯性地低头行礼道:“皇后谬赞,小女子愧不敢当。”一边说一边唾弃自己——真是有够腻味无聊的。
皇后接下来问的第二个问题更加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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