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厅用卡拉扬的话来说,“简直是一个声音的珠宝盒。”
这次与海老女士一起合作的是苏黎世音乐厅管弦乐团,指挥是帕沃·雅尔维。上半场是海老女士演奏的肖邦E小调第一钢琴协奏曲。
只能说,不愧是肖赛评委,海老彰子对于作品的把握和演奏技巧,比浅间预料的要好很多。富有层次感、颗粒感的音符,具有呼吸感的节奏,确实让人无可挑剔。
但是,浅间对于这个作品,更喜欢大师中的大师,克劳迪奥·阿劳的演绎。
有时候很多评委,只能说是叩响了大师的门,却没能真正的推门而入。
听着海老女士指尖流淌的一枚枚珠圆玉润般的音符,浅间觉得她正处于推门而入的状态。
一个小时之后,一条真澄接替了海老女士的位置,站在大厅舞台正中央的斯坦威钢琴前。
穿着礼服的一条真澄,散发着惊人的魅力。
仿佛有着非凡伟力的存在,将整个音乐厅的焦点,凝缩在了一处。
少女下意识地朝一个方向望去。
穿着校服的浅间,与周围的西装革履格格不入。
两人视线交汇,浅间点了点头。
心中略有忐忑的少女,露出了自信而安定的笑容。
静静坐在钢琴前,闭着眼睛,动作轻柔,仿佛深情抚摸着古老森林的树干。
被戏称为“蚂蚁上树”的肖邦A小调第2号练习曲,在一条真澄的手上奇迹复现。
手指完美的独立性,让曲中的半音阶清晰流畅,每个音符的颗粒感极强,毫不含糊,而有条不紊的和弦铺底,律动鲜明,两个声部的配合天衣无缝。
一段段旋律倾泻,在一条真澄干净无比的处理中,还带着属于少女般的恬静与活力。
一曲终了,掌声雷动。
大家都为这名不见经传,却突兀出现在海老彰子音乐会的少女感到惊喜。
神颜、神演。
而浅间的耳里,听到了关于一条的只言片语,
“好像是一条家那个离家出走的大小姐。”
“她那样的人,难道大小姐不做,去做钢琴家么?”
“大概是叛逆期吧,估计这次跑出来也就是玩玩,难为海老彰子了。”
“话说,哪怕是玩玩,这大小姐的天赋真不错啊。”
少女没有什么停顿,平复了一下呼吸,等掌声渐息,她又开始了第二首——F大调第8号练习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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