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不死川的部长志愿,浅间没觉得意外。
“你不当部长也能请她们帮你忙。下学期你多多拜托她们,其实也不错。恋爱咨询部的活并不多,估计下学期更难接到委托。”
毕竟客户咨询的目的和性质已经变了,而自己做恋爱咨询的初心和动机也变了。
不死川偏头看向浅间,白发少年冷淡系的脸上,没有什么波澜,只有一斜又一斜树影从他的脸上掠过。
他骑车骑得很稳,与车把系在一起的购物袋,像涂了胶水一样,牢牢黏在了浅底车篓上。
不死川一直侧头看向浅间,直到浅间与她对视。
“让大家各自忙起来,可以让罗伯特君轻松一点么?”
浅间看懂了她的言下之意。
“不会,你们并不是负担。”
不死川的眼睛里荡漾着莫名的温柔。
“也许罗伯特君不当这个部长,可以空出手来,做更想做的事情哦~”
路口的红灯亮起,浅间和不死川同步刹车,又同时伸出右脚踩在地上。
“我现在最想做的,就是什么也不做。”
浅间双手离开车把,对着不死川说道。
不死川一点也不信,笑着说,
“和我说了这么久自由主义的危害,结果自己想当自由主义的毒瘤?”
“F桑,要知道法国二十世纪的几波社会运动和普鲁斯特这种人无关,但普鲁斯特是无害的。”
“可是【丨】这种理想,不是靠置身事外完成的哦。罗伯特君不是说过,永远会好好支持我么?”
浅间耸耸肩。
绿灯刚好亮起,两人默契地等着几个骑电动车的急性子窜出去,还有刚刚从侧面过来的一对推着轮椅的老夫妻经过,才踩动踏板。
车轮链条发出了默契的“咔嚓”声,似乎它们也在刻意地保持着相同的转速。
浅间选择继续回答不死川的问题,
“刚刚说的那些,只是顺着你的话,表达一下真实想法。[最想做的事情]和[正在做的事情]完全不一样,这就是专属于人类的悲哀。比如最想躺平的一群人,偏偏是刷题最勤快的一群人;比如最想不劳而获的人,偏偏是当牛马当得最辛苦的一群人。”
不死川从来不觉得浅间的真实想法会是[躺平]、[追求安逸],于是她笑道,
“罗伯特君刚刚说的例子存在很大漏洞哦!嘛,现在也不是辩论赛,[想让你轻松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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