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被绯红当做棋子用了那么久,而今就算将她交给皇帝,也是正常之举。
绯红听后,唇边的笑渐渐消失。
她又泄气般瘫坐在地,周身蔓延自嘲气息,缓缓扯唇苦笑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
安如卿紧紧皱眉,提剑的手微微松懈,她将剑背负身后,居高临下望着苦笑不停的绯红。
“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何要刺杀皇帝吗?我说我若是有苦衷,你有可会信?”
绯红抬头只勾勾望着安如卿,看着她眼中浮现的厌恶之意时,心中一阵刺痛。
若是可以,她也不愿去欺骗利用安如卿。
但她却不得不这么做,若是不这么做,真正损失性命之人,便该是她的亲人了。
绯红苦笑连连,她微仰着头望着安如卿,神色悲痛万分:“你可知晓,我明面上看着风光无限,可实际上过得却是连下人都不如的生活。”
“我若是不想法子去保护自己,那我这条贱命,早就不知死了千次百次。”
安如卿听后,越发困惑。
绯红身为将军之女,又怎会连下人生活都不如呢,莫不是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绯红见安如卿露出的疑惑之意时,不由苦笑摇头:“我在旁人的眼中,有一个身为将军的父亲,论谁说起我,都觉得我会投胎,命十分的好。”
“可又有谁知晓,我的母亲只不过是将军府的一个小妾罢了,若不是为了他那清正廉明的名声,恐怕都不会将我抚养长大。”
绯红流露悲痛,眼中满是后悔与痛苦。
可以选择的话,她定然会选择过安稳的生活,便是去做一个普通人,也没什么不可。
可偏生事与愿违,她不仅出生在高门望族,还出生在一个做什么,都不由己的家族中。
她自幼的生活,便是为家族而活,并非是为自己而活。
幼年时,她也曾生出过叛逆心思。
也是因此,才结识了墨渊,自与他交恶时,流露的自然是真性情。
只可惜,后来她随父远奔边关后,再过的日子,便是日日夜夜都要戴上一层面具。
若说的夸张一些,就是她长到这么大,连自己欢喜的菜,都吃不得多少。
望着沉浸在痛苦回忆中的绯红,安如卿心中并未生出多少怜悯之心,反而更是好奇,她为何会这么说。
在这个世界,男子娶妻娶妾,都是极为正常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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