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地方。”
“有什么好看的。”
“可看到什么?”
“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到。”
“不对,”顾七笑着朝前一指:“在那,有颗草。”
那人蹲了下来,朝着顾七手指的方向,眯了眯眼。
隐约见墙根处,有一株小草,两片窄叶托着小穗子,孤独地挺立着。
“这等困苦之境,也能傲然生长,可谓生命。”
顾七笑着摇了摇头:“不愧是晏大夫。”
晏楚荣将视线收回,落在顾七身上:“我又猜错了?”
顾七转过身来,看着晏楚荣:“没有。看的角度不同,结论定然是不同的。”
晏楚荣干脆学着顾七的模样,环膝而坐:“那么,你看到的,是什么?”
顾七抬手指了指门上挂着的灯笼:“这灯燃起之时,我的牢房,便被割成两半。”
晏楚荣点了点头。
“正如你初见那般,里面黑漆漆的。然而细细看来,那一半,依稀可辨。”
“所以,你想说什么?”晏楚荣望着顾七,充满好奇。
顾七不再说话,看着晏楚荣。
“嗯?”
顾七垂头笑了笑,并未作答。
晏楚荣亦不再追问,只默默凝望着她。
她收起笑容,倚着门,思索着什么。
昏黄的灯火,照在她身上,发髻微松,稍显凌乱。
乱出的几根青丝,随意趴在额上,轻扫着眼。
晏楚荣心有悸动,不自觉学着顾七,倚着门。
就这样,一人在里,一人在外,相对而坐。
“楚荣。”
“嗯?”
“我是好人,还是坏人呢?”
晏楚荣看着她,眼中似有落寞。
“可是后悔了?”
顾七叹了口气:“没有。”
“若你后悔了,我便安排你退出来。我们换个身份,找个偏远僻静的地方,去过与世无争的日子。”
“呵,”顾七仰起头笑了,不知为何,眼泪滑了出来。
她抬手轻扫,却架不住鼻头一酸:“哪有这么容易。”
“容易。”晏楚荣眼中透着坚定:“你不是奴,我若带你走,韩子征定不会拦。”
顾七笑了,看着晏楚荣:“实不明白,为何你总这样说。只当你是在宽慰我罢了。我又岂会不知,签了卖身契,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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