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田冀离开王宫,然后向太子府走去。
太子府。
此时,田冀十分沉重的看着脸色同样沉重的太子荣,问道:“兄长,刚刚父王要求大军出城与燕军决战,不知兄长以为此战我齐军是否有胜算。”
太子荣闻言,摇头道:“济西一战,我齐军精锐尽丧,甚至连最精锐的技击士,都十不存一。眼下我齐军兵无战心,将无战意,百姓惊惧而疲惫,这种情况下,根本打不过燕军。”
“兄长,我也以为此战极难取胜。”田冀点了点头,然后又道:“那兄长以为可以劝阻父王吗?”
“不行。”太子荣满脸苦涩道:“若是父王劝得住,那几个月前,大司马魏幸与大夫陈举就不会死了;若是父王劝得住,那二十多天前,大将军触子就会逃亡了;若是父王劝得住,那就在刚刚,群臣就开口了。”
田冀闻言,立即一脸沉重的道:“兄长,我也以为如此。现在,我们即不能劝阻父王,而出城决战又必败无疑,如此,兄长何不早做打算?”
“早作打算?”太子荣脸色一沉:“子冀,你是在劝我逃亡?”
“不,是战略转移!”
“有区别吗?”
“当然有,逃亡是毫无目的的被动逃跑,而战略转移则是有目的选择战场并积蓄实力。”田冀咽了一口口水,解释道:“昔日吴国破郢,楚昭王流亡国中,终日惶惶,不知其所处,此为逃亡。昔日智伯率韩魏攻赵,赵襄子放弃大量土地退守晋阳,然后坚守三年,终于击败智伯。
这就是战略转移。”
太子荣默然。
田冀又道:“兄长,临淄的局势演变到现在,已经不可能再有转机了。而兄长身为太子,乃国之储君,又有人望在身,此时此刻,能拯救齐国的就只有兄长你了。
只要兄长离开临淄,无论是去即墨、还是莒城、亦或者是南城,甚至是平陆、阿城,然后振臂一呼,齐国各地必然应者如云。
到时,兄长采用诸子之策,南和楚,西连秦,北助朝鲜,则齐国之危便可瓦解。
这才是兄长拯救齐国的办法,而不是坐困临淄。”
太子荣不耻道:“临淄受难,我身为太子,却临阵脱逃,如此,我何以面对国中父老,又何以服众?”
“此言差矣!”田冀驳斥道:“我听说在国家面临危亡的时候,所有人都需要为国出力,但也有例外,家中独子者当先娶妻生子,有兄弟数人者,兄归,父子俱在者,父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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