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倒是没有发怒,也没有其他表情,反倒是李幼白帮腔说:“红袖的话也是为你好,匪过如梳,兵过如蓖,官过如剃,我们这算好的,旁边的铺子不知道损失多少。”
“哎,前朝的时候总以为秦朝会更好,没想到还是一个样,反而变本加厉,变革变革,变了个狗屁出来!”小六子感慨说。
李幼白收起布团把药酒拿好,没接小六子的话,叮嘱他道:“你这话可别在外头说,否则被抓进牢里我可不会捞你出来。”
上好药,小六子感激的看了掌柜一眼,理好衣襟坐起来,还是疼得皱眉,不过脸上挤出笑意。
“嘿嘿,我和红袖都知道掌柜你的心眼好,那老张儿子不就是你捞出来的,虽然你不说可我们都懂,放心吧,我也就嘴上说说,在外头我可一个字都不愿多透露...”
李幼白点点头,她看向门外蹲在商户旁边安慰人的小红袖,严肃的神情又柔和下来,对小六子道:“药铺今后我会交给红袖,你也会有份的...”
“掌柜你这是...”小六子身上痛觉在这瞬间消失干净,惊讶的看着李幼白打断了她。
“听我说。”
李幼白看着药铺门口盛夏阳光下的姑娘,继续说:“尽管我让红袖跟着苏家学行商之道,但我都不希望你们能做大。
树大招风,钱这东西够用就行,今天的事红袖不懂,你也太冲动,以后别这样了,为人处世的事情上平时你多和红袖说说,圆滑的人才能更好生存在这卑劣的世道当中...”
小六子看着年少老成的自家掌柜,默默点了点头。
此时看着手中的法家典籍,李幼白莫名感到一阵厌恶。
上层官士制定律法,而他们自己却徇私枉法,千百年后,人都被框架在法律当中,一代代教化,影响,打上烙印,直到阶级与政法稳固再也无法撼动。
百姓最终成牛马,而施法者则成了鞭策圈养他们的人。
无论是佛,儒,墨,法,阴阳还是其他教派,李幼白觉得从来都没有所谓能真正治理天下的学家。
说什么取其精华,去其糟粕,集百家所长愚弄世人,那都和当官说爱民如子,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鬼话一样,听听得了!
没有百姓交税种田,豪绅官吏连大米都吃不到,所以羊毛到底还是出在羊身上。
转眼过去三日,兵部衙门抓人的抓人,逮捕的逮捕,酷刑审问一条龙,犯人隔天就畏罪自杀。
李幼白想帮也帮不到了,涉及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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