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对头的粉面书生突然笑了声。
“诸位朋友,在下开个玩笑,你们抓的姑娘是我一朋友,初次到这里没注意让她走失了,各位行个方便,大家都当此事没发生过可好?”
带头壮汉听到对方改口,感激的看李幼白一眼,朝几个兄弟打个手势,很是和气的笑道:“好说,大家出来就是混口饭吃罢了,大可犯不着舞刀弄剑的,你们自便,我们哥几个还要吃酒,真是不好意思了。”
说罢壮汉就带上那些弟兄匆匆走远了,范海琴见状气鼓鼓看向李幼白,大有一副要骂她的冲动,可不争气的肚子又让她将视线移到烤鸡上,可掉落在地,全是泥沙,已然不能吃了。
自己一根价值连城的发簪最后变成了只烤鸡,这种落差与失望,让范海琴很难受,不开心说:“你怎么让他们全跑了,换做是我,全杀了一个不留。”
李幼白没好气地白她一眼,“换做是我,现在正舒服的躺在床上让奴仆伺候我吃饭。”
话里有十分明显揶揄的意思,范海琴年纪是小,不过跟在太岁身边耳濡目染下也懂得些东西,一听就知道李幼白话里有话,心底里的落差感更大了。
有一瞬间,她想回到马庄里去,可是随后,她又更加坚定了要离开马庄的想法。
“本小姐饿了,快请我吃东西,我要吃烤鸡!”范海琴出声命令道。
李幼白不为所动,挑了挑好看的柳眉,一脸玩味地看着她,摇头说:“你这不是求人的态度,而且你爹不在这里,我不听你的。”
话说得又白又直,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范海琴发现自己竟然毫无办法。
想起从前,自己要什么就有什么,当时的自己像个男孩子般,加上发育得比同龄的孩子快上很多,经常逮着别人的孩子打,那时的自己威风得紧,而现在长大以后,她发现自己的限制莫名其妙变多了,烦闷的同时,又对自己女子的性别开始厌恶起来。
若自己生下来是个男孩子,长大后绝对能像别人一样随便走南闯北。
“李监令,我想吃烤鸡...”范海琴低下头,弱声弱气的说道。
李幼白略感诧异,远想不到范海琴那副高人一等的大小姐会那么快低下头,其实并不是她好人为师。
而是太岁教不会,范海琴更不愿学的东西,这个世道的铁拳迟早会打得她鼻青脸肿头破血流。
有种孺子可教的感觉,李幼白发自内心的笑了声。
声音是好听的,因为让范海琴竖起了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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