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许婉宁眸中陡然升起一团寒意。
安哥儿前段日子行为古怪,心思深沉,最近这段时间又还好,听阿珩说是跟他谈过心,孩子的心结已经打开了,她也相信了。
原来,不是心结已经打开,而是那个欺负安哥儿的人被赶走了!
“这个叫何庆文的,听说在淮山学馆欺负了很多同窗,所以淮山学馆将他开除了,其他的学馆听说他做的这事儿,也都不愿意接纳他。”又有夫人在许婉宁耳边说道。
何庆文欺负同窗……
“你儿子在学馆欺负了别人,学馆不收他是他品性有问题,与我何干!”许婉宁厉声道。
何庆文应该也欺负了安哥儿,可她一点风声都没听到,显然是阿珩将何庆文欺负孩子的事情给压了下来,只听的到何庆文欺负其他同窗。
阿珩能这么做,看来何庆文欺负了安哥儿无疑,怕她知道难过,故意压了下来!
“怎么跟你没关系!”余良娣大叫道:“就是你们让学馆不收我儿子的。”
“对不起,我办不到。”
“你是办不到,可你男人办得到啊!”余良娣声音越来越大:“你男人为了个继子,得罪沈家,得罪宣平王,他值得吗?不就是个继子,还是个亲爹都不知道是谁的野种,他也当个宝贝似得,也难怪了,他生不出来,可不就把别人的种当宝贝疙瘩嘛!”
“白鸽,扇她。”许婉宁一声令下,白鸽就冲了过来,“啪啪”两巴掌甩得余良娣眼冒金星,“你敢打我。”
“岂止是打你,你侮辱朝廷命官,我还能割了你的舌头!”许婉宁冷冷地道。
余良娣摸着脸,眼神血红:“我儿子前程都没有了,我还要脑袋做什么。我今天就要让全京都的人都看看,金麟卫大都督是怎么仗势欺人,为了个继子要毁掉我儿前程的!”
她突然往大堂方向跑去,接着就往大堂外头的院子中间一坐,摆好了泼妇骂街的架势:“你们都来评评理啊,要逼死人哦……”
来来往往的的官员,有走的不走了,来的也不急着进大堂烧香祭奠,而是都不远不近地站着,看这个穿着孝衣的女人究竟要做什么。
“大家来评评理啊,她儿子生父不明,在学堂被人欺负,说他是野种,也没人跟他玩,我儿子心善跟他做朋友,谁晓得临到头了,反倒被污蔑欺负她儿子。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啊。
我儿子被那些黑心肝的只知道趋炎附势巴结裴大都督的先生馆长赶出了淮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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