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3平方公里空地上遭受了上千枚炮弹的狂虐后还能保持战斗力的,哪怕是几年后的德军也做不到。
因为一千多次的爆炸带来的不仅仅是爆炸气浪和炮弹碎片带来的伤害,还有长达15分钟的地动山摇和音波的冲击给人的平衡系统和听觉系统带来的损伤。
甚至日军第4大队哪些残存的官兵,在少说也是耳膜震破,口鼻流血的情况下,还能保持身体平衡,稳稳站住的都没有几个,更不要说抬枪瞄准射击了。
而此时,随着一阵阵排山倒海的呐喊声,从山顶上冲下来了一团和旅部警卫营的数千官兵,而凤凰山的东面则是冲过来了139师2团的1000多将士。
中国军队为了在黑夜中能够相互识别,早就按照周文之前的命令,在每个士兵的左臂都绑上了一块白毛巾。
在黑夜中,在战火的余光中,这些密密麻麻连成无数串白线的人海浪潮,蜿蜒起伏着向日军冲来,在响彻夜空的喊杀声中,日军第四大队从炮火中幸存下来的两百多人人带伤的残兵,瞬间就被这两股人浪所吞没。
而此时日军的营地也同时遭到了佣兵团和张胡子二团的两面夹击,在日军大部分机枪阵地被毁、指挥系统全面瘫痪的情况下,被歼灭也只是时间问题。
……
此时,建立在冷口关山脚下一片树林中的佣兵团野战医院,现在也是一片忙乱的景象。
两台发电机在轰鸣着,担架上的和被人搀扶着的伤兵络绎不绝地被送到帐篷前的空地上。帐篷前的几棵树上都挂着明亮的电灯泡,将整个空地都照得通明透亮。
“快,这个人胸口中弹,送1号手术室。”
“这个伤员腿部中弹,先给他上药包扎,送村里的病房观察。”
一个清脆悦耳的女性声音盖过了发动机的轰鸣和伤员们痛苦的呻-吟声在树林里回响。
是崔晓露正在挨个检查伤员的情况,嘴里在大声的下达指示,旁边跟着几个担架员,听到指令就立马抬起担架就走,跟她一起做初步检查的还有几个年轻医生。
现在的崔晓露已经成为一个合格的护士长,而且她为人精细又敢于承担责任,得到了野战医院院长冯天培的很大信任。
再说,经历过了淞沪抗战的她对于战争已经不再陌生,整个野战医院的外部事务基本都由她来负责。
这时,一个几个晋军装束的士兵抬着一个担架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其中一个浑身都是硝烟痕迹和血迹,勉强能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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