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房立宁不服这个,现在讲究的是变革,是一切反对都有理,他并不觉得自己有哪里做错了。
相反的王主任从轧钢厂的领导班子里揪出布尔乔亚的蛀虫来是正确的,是变革思想的具体体现,是他学习的榜样。
看着自己师父顽固不化的态度,看着周围人的横眉竖眼房立宁恼羞成怒,咬着牙抖了抖文件对着自己师父说道:“那好,张万友同志……”
“你特么跟谁说话呢!”
房立宁刚开口,坐在办公桌另一边的一个小年轻不让了,站起身怒目手指房立宁喝骂道:“师父的名号也是你个小比崽子能叫的,你去问问王敬章敢不敢这么叫师父!”
“你个忘八蛋艹的!”
小年轻嘴也是利索,当当当跟机关枪似的给房立宁祖宗都掘出来了。
房立宁咬着牙瞪着对方,这是自己“同门师兄弟”,都是一起进厂的,一起跟张万友学习的,只是他是大学生,对方是高中生罢了。
要是搁以往,师父对他是最好的,毕竟难得带一个大学生嘛,分到手里自然宝贝着,也指望徒弟以后进步了有个指望。
今天张万友却是气着了,自己这是教出来一个白眼狼啊,巴结王敬章那个鳖孙也就罢了,还敢直呼自己大号。
嘿,这老脸真是丢尽了。
房立宁看了看喝骂不止的师弟,又看了看师父铁青着的脸,以及屋里众人冷漠的目光,使劲一摔手里的文件,转身就往外走去。
他是一句狠话都没敢撂下的,因为那位小师弟好动手,已经跟好几个人打过架了,全胜零负,都是别人吃亏。
听说对方家里是武术世家,他可不想给对方增添战绩。
看着房立宁出门,张万友对着小徒弟摆了摆手,没让他继续骂,更没让他追出去搞事情。
看着张万友一脸的落寞,屋里众人均是议论纷纷,声讨的对象自然就是那个出去的白眼狼了。
房立宁来的晚可能不知道,他们还不知道王敬章是个啥德行嘛,王敬章从服务处调走的时候他们差点放鞭炮庆祝。
再说了,跟房立宁一起来的大学生有被王敬章欺负的他自己难道不清楚?
还特么拿他当好人呢,要是领导都这么当,下面人早晚都得遭他的罪了。
有过来劝的,也有站在一边附和着骂街的,办公室里倒是团结的模样,黄诗雯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幅场景。
“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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