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啼,听着便觉得是享受。
当然如若能忽略掉她话中的各层讽刺的话。
不过这让她在意的却不是少女言语中的讥讽,而是少女话中透露出了的消息。
肃州和世子。
她觉得自己的腿软的几乎要站立不住。
没人知道,她到底费了多大的劲,才将自己心中愤然而起的惊骇给压下去。
先不说肃州和京城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就单论京城和肃州所在,根本就是两个国。
肃州位于大燕西北的位置,有一酒泉郡,外出便是玉门关,玉门关外便是游牧民族和西域三十六国,民风大多彪悍。
而京城却是大秦的首城,繁华热闹。
面前的少女,又称她为世子妃。
据她所知,常年镇守在西北肃州这一块的,只有大燕当今陛下的胞弟,广陵王姬宸。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面前的少女也能对上号,广陵王的庶女,姬宝儿。
她的夫君,便是广陵王世子,姬以羡。
她藏在袖子中的手,紧紧地攥起,整个骨节都泛起了青白之色。
至于姬宝儿说了些什么,她真的是一样都没听进去,只在最后隐隐听见少女轻笑:“嫂嫂也别责怪这个丫头了,若她不好使,那宝儿明儿再给嫂嫂送一个丫头过来服侍嫂嫂。”
语毕,就见面前的少女,身子就飘飘然的出了院子。
那一身的华贵,与这个屋子的陈设形成了极鲜明的对比。
一个庶女这般光鲜亮丽,贵气逼人,可身为嫡子的姬以羡,却要缩在这个简陋的院子中,还娶了一个容貌尽毁,又患有哑疾的女子。
这般便也算了,最重要是就连身世,也不十分的不匹配。
真不知广陵王是不是这儿的风沙吃多了,把脑子都糊了。
可这些,却不是她该管的。
因为她如今都已经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哪还有什么空去管别的人。
刚才打翻铜盆的侍女,已经瑟瑟缩缩的下去。
偌大的屋子中,又只剩她一人。
风呼啦啦的吹过,将寒气带进了这个没有半分暖意的屋子。
她伸手将自己身上的衣裳又裹紧了一些,静下心来慢慢的算着自己的出路。
先不说肃州和京城相隔甚远,就算是她布在大燕的棋子,多数也都在长安,以及大燕其他比较富庶的地儿。
这儿,只她孤身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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