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辞镜说完,便将那盏混有药粉的茶水递到了她的面前来。
姜嬛垂眸看了眼,几乎没有分毫的犹豫,便从朱辞镜的手中接那盏茶接了过去,朱辞镜看着她一口喝下去后,疑惑的皱皱眉:“你就不怕我在里面下其他的东西吗?”
“那不知公子可听说过一句话。”姜嬛笑,“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朱辞镜微怔,随后便道:“受教了。”
他将招魂铃拿了起来,声音骤然转变,温柔似春水潺潺:“来,将眼睛闭上……”
送朱辞镜走后,姜嬛便觉得困意备至。
这一夜,她似乎做了很长的一个梦。
梦里跨越了秋冬,那一池的芙蕖亭亭已然凋落,那一场纷飞的大雪也湮灭在春风中,所有所有的一切都因四时变幻,而全部消亡,然后新生……
微光从窗棂打了下来,在桌案上晕染开。
姬以羡翻身下意识的便将人抱入了怀中,他的怀抱带了几分凉意,这让身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的姜嬛陡然转醒。
睁眼,一张清俊如水的面容便撞入了眸子中,许是因为在睡梦中,他的眉眼已然柔和下来,像个孩子似的,想着这几日的所作所为,可也不就是个孩子吗?
姜嬛的手不自觉的捏住了他的衣角,慢慢的,死死地,攥紧在了手中。
朱辞镜没有骗她,所有的不该记起的,该记起的,她全部都想起来,包括将她推下山崖的罪魁祸首,造成如今这个局面的人。
许是察觉到了怀中人的异常,姬以羡迷迷糊糊的半睁了眼,他摸着她散在身后的长发,含糊不清的喊道:“暖暖,你今儿怎么醒的这么早?”
“……世子爷。”
“嗯……”姬以羡刚模模糊糊的准备回一句的时候,突然就发现了不对劲,这些日子他早就让姜嬛改了口,让她唤自己阿瑾。
原先,他的已故的老师早就替他取好了一个字,瑾瑜。
只是后面,因为陛下的圣旨,这才将字改成了临渊,可相比起来,他更喜欢老师替他取得字。
《楚辞》有言:怀瑾握瑜兮,穷不知所示。
连《颜氏家训》一书中,也曾写道:今世所覩,怀瑾瑜而握兰挂者,悉耻为之。
就算老师已走很多年,他也时刻谨记着老师逝世前,与他所言的话,只是……他终究是成不了老师口中的那种人。
姬以羡的神智慢慢恢复过来,他低头望着姜嬛,迟疑不定了半日,才道:“你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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