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他更加愤怒,从而有更多的人遭殃。”
沈梨不答,嘴角几乎要抿成一条弧线,卫砚又急急忙忙开口:“你别不信我,沈阑的事,虽是唐家那个老匹夫暗中找人做下的,可若是没有父皇和皇兄的授意,他行事又哪里敢这般张狂,毫无顾忌。”
“阿阑在云州,那跟随父亲出生入死的老将,都被调走的差不多了,剩下的谁都护不了阿阑,如今的云州已经是他的天下了吧。”沈梨不气反笑,声音也显得越发的清淡缥缈。
见着沈梨眼中的猩红消退,如今变得越发的云淡风轻,卫砚心中更觉得不是滋味,他倒是宁愿这人跟他闹,跟他吵,将自个的情绪全都发泄出来,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全都掩藏在心中,拼命地压抑着,就连喘口气都觉得费劲。
卫砚很想安慰眼前的这位姑娘,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毕竟害她亲人的,是他的父亲,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有什么立场和脸面站在这儿。
他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动,而后又紧紧地攥着,指节都泛起了青色。
“如今父亲和母亲想必不太愿意见着你,你先回去吧。”经过几个瞬息,沈梨已经恢复了冷静。她仰头对着卫砚说道,“我不进宫,我只是想去找父亲,商量下将阿阑给带回来。”
“毕竟云州没有我们的人,我担心阿阑会出事。”
卫砚听此,也跟着点点头,搓着手道:“这样挺好的,挺好的,那你快去吧。”
沈梨没在回他,极快的迈着步子便朝着沈安的书房去了。
卫砚并不敢跟上去,只能悄悄地站在身后,注视着她的身影,直到在拐角处,消失不见。
他心中叹了口气,将所有的烦闷和焦心收拢住,抬头朝着光影而来的方向瞧去。
日光如箭,悉数落在了他的眼中,刺得他张不开眼。
原来,春日的日光也同夏日一般,明亮的叫人不敢逼视。
可为何他却觉得自己此刻如身处在雪山之巅,满身冰寒。
这便是四月的金陵。
本该是草长莺飞,绿柳红花一片欣欣向荣的盛世欢腾之景,而今他瞧在眼中,却觉得满目荒芜。
就连眼前的白墙黑瓦,也变得破破落落,只余荒凉。
他伸出自己打颤的手,捂在了自己的温热的心口上。
还好,是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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