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的庭院。
不知何时,外面竟然落了雨,屋檐下的雨细细密密。恍若夜深时,有人在耳侧嘤咛。
“去睡吧,等明儿一早,便知答案了。”
夜里落了雨,整个屋子更是凉意飕飕。她身上搭了两层被子,又在被褥中放了汤婆子,一直折腾到半夜,这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大概是太暖和,这么一睡便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
她醒来时,卫砚已经在她的屋子外,少说也站了几个一两个时辰,外面还飘着细密的小雨,不大,可这么些时候,却足够将他的衣裳润湿,贴在肌肤上,风一吹来,便是冷意透骨。
她洗漱过来,便随意的拢了件大氅,便让阑珊将卫砚给唤了进来。
卫砚进来时,整张脸几乎都被冻成了青白色,瞧着倒是有几分可怕。
沈梨一边让阑珊煮了姜汤端来,一边同他道:“你既来了,为何不让他们将我叫醒?”
他走过去,将沈梨手中的汤婆子给抢了过来,重新捂在了怀中,感受到温度正一点点的回暖后,这才开口:“听沽酒他们说,昨儿一夜未眠,便没让他们吵你了,反正吹吹风,也能让我清醒些。”
“听说你们昨儿在御书房商议了一夜,如今总该有一个定论了吧。”沈梨往里缩了缩,毫不避讳的开始探听起朝事。
卫砚并未回答她,而是低着头,语气低沉的说了句:“唐元死了,还有他一些直系的下属,也在那一战中,埋骨青山。”
沈梨是何等通透的人,一听便明白了卫砚的意思。她挑了挑眉:“你这是在质问我?”
“难不成事到如今,我连问都不能问了吗?暖暖,唐元但也罪不至死,你何时下手变得这般不留余地了?你可知,如果唐家人较起真来,若查出这幕后黑手是你,你可想过你的下场?”
“身为大秦的郡主,竟然里通外敌?你可想过姑姑将如何面对父皇?你又怎么面对疼你宠你的皇祖母?”
沈梨淡淡地看着他:“表哥,我需要提醒你两点,第一唐元唐将军是为国捐躯,毕竟战场之上,刀剑无眼,谁能保证谁上了战场还能活着回来?我沈家之前折损的弟子还少吗?第二这些日子我顶多就在皇宫之中走动走动,哪有这般大的本事,竟然能指挥远在千里的大燕人了。这般诛心的话,表哥日后还是不要说了,免得上了你我之间的和气。”
“况且阿阑还没找到,我怎么会将唐元给杀了?我还指望他,将阿阑还给我了。”沈梨闭着眼,语气淡漠的陈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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