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担心沈梨的安危,但同时也忧心驻守在城外的将士。
如今他兄长未到,军中这些将士的主心骨便是沈裕,若是沈裕倒下,指不定军中人心如何涣散。而一旦军心涣散,有些战,真的是不攻自破。
沈祁将自己抬起的手重新收了回来,搁在马鞍上:“我若是去了……”
“去吧,沽酒在了,我不会出什么事的。”沈梨说着,便直接朝着他一拱手,尔后直起身子,一蹬马镫,便打马跑了。
沽酒的目光一直都黏在沈梨的身上,在她掉头准备打马而走的刹那,沽酒的手上也有了动作,两人一前一后的朝着无人的长街而去,融入了浓重的夜雾之中。
沈祁站在原地抿唇笑了一会儿,觉得也是自己多想,便毫不犹豫的转身掉头,朝着城外奔去。
他们沈家的姑娘,怎么可能一心只有那缠绵悱恻的儿女情长。
城中暂时供她所居的地儿,是原先一处富商的宅子。
宅子极尽奢华,什么琉璃翡翠夜光杯羊脂玉,那是应有尽有,至于富商嘛,听说是被沈家人救了一命之后,什么都不要,一股脑的全都给恩人,自个就揣了些银钱,逃命去了。
于是,如今便便宜了沈梨。
一张白狼皮横陈铺在冰凉地面,博古架上摆着的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珍稀玩意,沐浴过后,沈梨摒退了四周服侍的丫鬟,赤足踩在了狼皮上,从博古架上将那琉璃盏给取了下来,放在手中把玩着。
她也不惧冷的坐在狼皮之上,长发逶迤从她身后散开,水汽弥漫而上。
她黑眸微微眯着,把玩了一会儿觉得便觉得没了什么兴致,正准备扔到一旁时,身后一具温热的躯体便直接贴了上来,她毫无防备,虽说没被吓到,可到底也还是有几分惊异。
这处宅子,可是被沽酒他们带人里里外外的围了三层,到底是谁竟然还能再次重重包围下,悄无声息的闯进来。
在她出神间,她整个人已经被放倒在了狼皮上,烛光在瞬息间陡然增亮,一张在熟悉不过的脸,直晃晃的便出现在她的跟前。
沈梨咬着下唇瞅了半日,这才颇为不确定的出声:“阿瑾?”
“是我。”他俯身而下,用自己身上的大氅将身边的少女给裹住,重新搂在了怀中,她腰身纤细,他轻轻一环,便能抱个满怀。
她乖巧柔顺的伏在他的胸膛前,“你怎么会来?”
“想你。”姬以羡的手指按在她的腰间,嘴角微微上翘着,得意极了,“我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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