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冷淡但却又适当的照顾。
这些仆人们,都是侯爵多年来培养的心腹,忠心耿耿。他们多少也知道一些爱丽丝和埃德加之间的内情,更知道埃德加少爷之所以含冤入狱、甚至被迫流亡出国,背地里都是夫人搞得鬼,所以都对爱丽丝非常有意见。
就算不是恨之入骨,至少是再也没有往日的尊敬和服从了。
但是,爱丽丝嫁过来这么久,大家毕竟主仆多年,多少还有点情分在,再加上谁也不敢让爱丽丝死在家里,所以哪怕大家关系接近决裂,但是仆人们也还是只能硬着头皮尽力照顾她周全、甚至还要帮助她圆谎。
这段时间以来,仆人们一直都在和阿尔及尔通信,按时报告家里近况,爱丽丝对此心知肚明,而且也没有兴趣阻止——她拿捏得很准,笃定侯爵现在投鼠忌器,绝不敢把自己怎么样。
当然,她也知道,如果自己破坏了两个人暗中的默契,那么一向冷酷残忍的特雷维尔侯爵,绝对会拼一个鱼死网破。
在冷清的产房中,在洁白的床单上,爱丽丝静悄悄地迎来了自己人生中第二次的重要时刻,即使这一次她得不到世间的祝福,甚至连孩子的真正生日都保不住,但是她依旧以平静的心态,迎接着新生命的到来。
她已经遭遇过命运绵延不绝的打击,这些打击让她变得冷酷无情,也已经让她的忍耐力达到了惊人的高度,此刻身体上倾泻而来的痛楚,对她来说并没有那么不可忍受,她咬着牙强忍着这一切,并且在心里默默地等待着自己卷土重来的时刻。
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因而也是你应得的,所以,胆子大一点,骨头硬一点,把这些苦果统统吞下,为自己过去的盲目和愚蠢承受应有的代价,以此刻的痛苦为洗礼,迎接自己新的人生吧……
在痛苦的顶峰,她仿佛听见自己的灵魂在尖啸,而后神智都变得模糊起来。
等到苦痛的潮水退去,她微微抬起头来,看着自己身下咿咿呀呀的婴儿。
女仆沉默着帮助她剪断了脐带,然后出于对一位母亲的同情,她将这个婴儿递到了爱丽丝的面前。
借助最后残存的理智,爱丽丝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这个近在咫尺、身上还沾着各种粘液的可怜鬼。
“一个女儿吗?”她小声呢喃。
她并没有感到特别高兴或者失望,只是接受了这个事实。
从现在的处境来说,一个女儿似乎也可以为她减少一些额外的麻烦。
就算她对特雷维尔家族的家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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