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时地划线,或者增删几句。
艾格隆坐在她的旁边,看着特蕾莎蹙眉思索的样子,这还是他第一次有如此体验。
因为刚刚泡了澡,特蕾莎的头发还相当湿润,散发出若有若无的清香,更加让他感觉可爱。
特蕾莎的注意力已经完全集中到书信上面了,她一行一行地写着,娟秀的字迹渐渐地在信纸上舒展开来,不久之后,她终于完成了最初的草稿。
然后,她抬头看向了少年人,将信纸递了过去。
“我的草稿已经写好了,殿下你看看有什么问题吧。”
艾格隆接过来,草草地浏览了一遍。
特蕾莎的用词非常恭敬,就像是以对待自己母亲的态度一样;而在信中,她先是问候了路易莎现在的家人,然后提出了请求,在信的最末,她还提到如果一切顺利的话,自己和殿下打算在希腊结婚,邀请她和奈佩格伯爵出席——如果夫妇两个人因为种种考虑无法出席的话,也可以派一位重要的代表出席,代表母亲给予祝福,她对此将会感激不尽。
虽然艾格隆觉得完全没必要对路易莎如此恭敬,但是既然特蕾莎愿意用如此态度,他也没什么话好说了,他不想扫兴。
“我没什么意见。”他回答。
“那殿下,你写你的那部分吧——”特蕾莎又将笔递了过来。
艾格隆虽然心里不爽,但还是顺从地拿起笔来开始写。
他毕竟是一个写过剧本的人,所以文辞对他来说难度不大,所以很快就写了出来。
“亲爱的母亲:
很抱歉,在和您离别之后,我以如此夸张的方式,让您、让帝国陷入到了惊愕和震怒当中。
但我这些所作所为,并不是出于对任何人的憎恨,而是因为我深信命运为我赋予了太多的义务,我不能忍受自己像个无关紧要的闲人一样被世界所遗忘,被那些曾经对我高呼万岁的人所遗弃。
所以,我以自己的生命作为赌注,去参加一场漫长而又危险的旅途。
真可惜,虽然您赋予了我哈布斯堡的血脉,但我仍旧还是个波拿巴,波拿巴家族是有这种赌徒的血脉,当时那个人在绝境之下还是带着八百卫兵踏上了一场机会渺茫的征途,而我也不得不进行一次同样悲苦的抗争,不为了别的,就为了证明我所经受的一切是有意义的。
我非常痛惜于命运在我们之间造成的芥蒂,并且愿意努力克服它。诚然我算不上一个孝顺的儿子,也不是帝国恭顺的臣民,但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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