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之间的隔阂深得已经无法见底,所以任何一个政权都会发现,自己拥有着数不清的反对者,几乎每一天都处于岌岌可危的状态,随时可能垮台。
这并不是夸张的描述,而是事实。
大革命期间就不用说了,斐扬派、吉伦特派、雅各宾派和督政府走马灯一样换,一般只能掌权一两年就会被推翻,执政最长的督政府也不过坚持了4年而已;1799年拿破仑雾月政变开始掌权,担任第一执政,1804年称帝,直到1814年被迫退位,即使加上后来的百日王朝,满打满算也不过十五年。
现在,1814年和1815年两次复辟的波旁王朝,又在十五年之后垮台了。
那接下来呢?夺取政权的人,无论是奥尔良家族还是波拿巴家族,他们可以在这个已经习惯了造反和桀骜不驯的国家里,坚持多久?能够超过十五年吗?
任何人恐怕都会打一个问号。
「真是要命。别的国家可以考虑下一代人之后怎么办,而我们却只能为王朝活过十五年而庆幸!」苏尔特元帅紧皱眉头,似乎心情极为糟糕,「难道这种状态是可以被容忍的吗?如果所有秩序和权威都注定会短期之内完蛋,如果
一切成就都会在十几年内灰飞烟灭,那谁还能够带领国家走向繁荣?」
塔列朗摊了摊手,「没办法,我们总是缺乏明智的领导者,他们要么过于激进,要么保守,要么无能,要么干脆就被胜利冲昏了头脑,我看他们的下场都是咎由自取,在这一点上,上帝一向是很公平的。」
「可是,同样的事情重复发生三次就已经让人难以容忍了,更何况是五次六次!」苏尔特元帅拍案而起,「我们应该让权威和秩序重新巩固起来,绝不能让这个国家每隔十几年就发一次癫痫病了!」
接着,他又看向了塔列朗,目光灼热,「塔列朗,我们都老了,而且我们都不在乎什么名声,所以一旦掌权了,我们可以去这么做——混乱和无法无天的时代已经持续太久,牺牲品也已经够多,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
「那您打算怎么干呢?」塔列朗亲王反问。
「我要重整军队,清洗掉所有思想不纯的人,让它成为一支可信的力量。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对我们来说是一个警钟,在政权岌岌可危的时候,军队居然冷眼旁观!这绝对无法容忍。」也许是有点兔死狐悲的情绪,苏尔特元帅依旧十分激动,「我要让纪律和忠诚重新回到军人们心中,让他们坚定不移地在任何动乱中维护秩序。总之,在我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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