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破坏的痕迹,不免有些心疼,于是发出了感慨。“我们真得认真将它们修缮一下。”
“在我这一生的所见所闻当中,这绝不是它第一次被破坏了。”塔列朗亲王带着讥讽的语气回答,“当初那些革命群众冲进来捉拿路易十六,闹出动静更大呢!几百个瑞士卫队因为胆敢尽忠职守开了枪,在投降后被他们全噶了……”
一边说,他一边用手抹了抹脖子,做了一个割喉的手势。
特蕾莎听后有些不自在了,她略微踌躇地看了看面前优美的宫室,此时她的眼里已经没有了多少欣赏,而是仿佛把它当成了什么不祥之地。
她也想起了,当年她那位姑祖母,就是在这里被革命群众拖去关起来,不久之后送上断头台的。
而特蕾莎更加不会知道,在1871年巴黎公社当中,杜伊勒里宫被革命分子焚毁了,彻底成为了一片白地,再也看不到历代精心修筑的宫室和里面的艺术珍藏了。
在来巴黎之前,艾格隆跟她说过,为了避开人潮密集的都市,同时为了全家人的安全,他觉得最好还是常居在枫丹白露宫更好,而此时她更加无比赞同丈夫的意见。
“这个地方您还住得惯吗?”百感交集之下,特蕾莎忍不住问塔列朗。
“公主殿下,我睡得可香了,甚至比在家里时还舒适。”塔列朗愉快地回答了她,“只要有权力做枕头,哪怕在地狱之中我都能够安然酣睡。围绕着王宫的怨灵们再多,也不会污损权杖半分的。”
“这确实是您啊。”特蕾莎笑着点头附和。
不管真实情况如何,演戏是政治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塔列朗和特蕾莎笑容满面地互相寒暄了一阵之后,艾格隆夫妇和塔列朗的“融洽关系”也就建立了起来。
这种“融洽关系”对艾格隆和特蕾莎来说是不可或缺的,因为此刻只有塔列朗,才能够将权力平稳地转移到他们夫妇的手中。
当然,他可不是个打白工的,他会从艾格隆夫妇这里得到报酬——他会在他的余生享受到应有的权力和荣典,甚至在死后还可以得到这对夫妇的盖棺定论,他将作为一个时代的象征被埋葬到墓地当中,享受着后人的凭吊。
这是公平的交易,至少双方都觉得满意。
很快,一行人来到了塔列朗亲王的办公室当中,而这时候,特蕾莎在侍从们的簇拥下前去休息,她怀着身孕毕竟不宜多走动,而艾格隆和塔列朗两个人则单独留了下来。
刚才在大庭广众之下,艾格隆和塔列朗还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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