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问父亲。
“你当然可以见,毕竟拟定婚约的时候,你本来就应该在场。”诺瓦蒂埃侯爵苦笑了起来,“但我奉劝你最好不要抱着什么侥幸心理,那个人不是你三言两语就能够打动的,你的哀求也只会更加让他心生厌恶,毫无意义。”
维尔福顿时哑口无言。
也是,最近这段时间,他和伯爵打过不少交道了,也见识过伯爵精明凌厉又严酷无情的行事风范,自己作为他的仇敌,就算想要劝他高抬贵手,也不可能起效吧。
最让他胆寒的是,这段时间的来往当中,伯爵居然没有一刻对他流露出那种刻骨的仇恨,这份心计、这份隐忍,又是何等可怕!
越是隐忍,就越是说明他的报复心何等顽强,可想而知,如果没有老爹一力周旋的话,恐怕自己到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一想到这里,维尔福顿时觉得万念俱灰。
什么都没有了,他失去了一切,那就算活着,又有什么意义?不如被伯爵一剑捅死,反而来得痛快一些。
“你也不要如此颓丧,我活了这么多年了,见过无数的风云变幻,看到过好几个人从如日中天一下子落到一无所有的下场,就连我自己,之前十年不也是个无人问津的倒霉蛋吗?最后还不是一跃而起,成为了议会的议长!所以,不要为眼下跌落谷底而伤悲,你毕竟还年轻,时间还很长,就算眼下失去一切,只要保住了命,终究还是有很多机会的……”
“您是指什么?”父亲的话,让原本沮丧至极的维尔福,终于找到了一点点精神。
“关键是在瓦朗蒂娜身上。”诺瓦蒂埃侯爵压低了声音,“她肯为你牺牲,是个大孝女,所以她就算以后成为基督山伯爵夫人了,也不可能完全把你弃之不顾。你虽然隐退了,但你的知识、你的经验还有你过去的人脉都还在,你可以在未来给她当顾问,为他们夫妇解决疑难问题,那样的话……时光终究会渐渐地抹平伤痕,一家人最后终究是一家人。”
维尔福一想也知道父亲说得有道理,但是他马上又想到,瓦朗蒂娜现在才如此年纪,完婚还要等好几年,现在她又怎么可能帮得到自己?
“那得等多久啊!”
“我看至少得十年,五年后她可以完婚,然后至少再过五年你才能让他们忘却芥蒂并且信任你的能耐。”诺瓦蒂埃侯爵回答,“而在这期间,你只能默默无闻地活着。”
还没有等儿子说话,他又加大了音量,大声呵斥儿子,“十年是很长,但这又怎么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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